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主也差遣过官吏往水栖族送了犒赏,看来是有意勾搭。
“第二件事要辛苦一点了,”穆恒文说,“第四批赈灾款已经拨下去了,由你亲自押送到西北。再替本王看顾好钦差,保证他的安全,必要时敲敲警钟,务必把西北的粮仓肃清,一只鼠崽也别落下。”
“这第三件事么,也是本王最愁的一件……”穆恒文伸手去把承铭扶起来,笑盈盈地说,“你不是想为本王分忧么,本王观察了,水栖族的小公主似乎对你很感兴趣,次次来了都先问你。你年龄不小了,早该成家,跟公主结亲也不会辱没你的身份,怎么样?”
承铭忽然红了脸,磕巴着说:“臣万万不敢觊觎圣主的女人!”
穆恒文失笑,“她哪里是本王的女人?本王又不是在怪你,舌头捋直了说话。现在只是问问你的意思,你要是没那意思,本王自不会强按你的头去拜堂。你要是有那意思就最好不过了,西北之地离水栖族近,要是能结成一家,本王还想从他们那边修条运河来,等再到旱季,西北应当就不用愁水了。”
承铭无言以对。
你们兄弟俩不愧是兄弟俩,为达目的不择手段,一个坑左膀,一个卖右臂。
“圣主,水栖王的意思可是要把小公主嫁给您的,臣身份卑微,配不上小公主。”
“他心疼女儿,自然想让女儿贵为国母,但本王选妃考量诸多,也不是只他一个水栖族的关系要调和。所以,国母这个位子本王暂时还想放一放。”
承铭像个柱子似地立在旁边,脸红红的不接话。说实在的,水栖族小公主美是美,却并不符合他的喜好。他喜欢那种风骚——不是,是有风韵的,小公主却是清纯灵动型的。
穆恒文见他不表态,也不好再多催,想起别的什么人,就迟疑着问道:“他最近怎么样?”
承铭一怔,“谁?”
穆恒文睨过去,“你说呢。”
承铭:“……”
来之前藏弓就对承铭说过,拿到了耳朵却没带人杀上昆仑,说明穆恒文知道他在昆仑,但因为心虚、惭愧、不占理……以及其他十五种可以用来形容阴沟老鼠做派的理由,使他放弃了这个想法。
已经做足了心理准备,承铭便也不觉得意外了,答道:“别的还行,就是身体不太好。吐过几次血,也昏迷过几次,险险死里逃生。最近心情也差得很,时常兀自苦叹,指尖捏着一撮空气默默发呆。后来臣仔细留意,才发现捏的不是空气,是从枕头上捡来的一两根发丝,哎,也不知道在想什么。”
怎么过得这么苦……穆恒文不由蹙起了眉,负在身后的手握成了拳,只觉得心头一个地方被人用针连环十八戳了似的。
“让你说这些了?”屏风外,不经传召就走进来一个人。穆恒文没有叫御林军,因为他已听出了声音的主人是谁。
“你,你……”穆恒文忽然丧失了语言能力,呆呆看着扮成随行兵的人。对方还是那么长身玉立,器宇轩昂,一身贵气根本不是随行兵的轻铠能掩盖得住的。
藏弓却受不了这种眼神,直奔主题道:“怎么不摘了承铭的军衔,趁机夺他的兵权?”
穆恒文回神,瞬间矮了几分,像个犯了错接受家长教训的小孩,嗫嚅道:“王兄教导过,要公私分明。”
藏弓轻嗤:“不是因为知道了我在试探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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