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着,不会偷看你。”
二宝:“……”
没错了,百肢王的确有病。
二宝真是有点畏惧这种糖衣炮弹,有什么目的还不如直接说。瞧瞧火头军当时多简单粗暴,上来就是一通性命要挟,然后指使别人给他烧水给他擦背给他洗衣做饭。
像百肢王这么温声软语,像哄小孩似的,谁能好意思拒绝,谁能好意思拉开架势骂他?
不得已,二宝又点头答应了。
竹林掩映之地,芳草萋萋,雪白的小花和绿油油的藤萝铺在蜿蜒的圆石小道两旁,垂柳扶风,点缀轻柔的飘纱,一路上很有意趣。
二宝被女官引着去了竹林后的温泉池,百肢王则又蒙上了罩袍,不紧不慢地跟在他身后。大概是怕他别扭,始终保持着三五步的距离,话也很少,只在必要的时候说上几句。
之后百肢王停在了纱幔外头,坐在观景亭里默默等着。女官们把新衣裳搁在茶桌旁的小榻上,对二宝行了屈膝礼后也退下了。
二宝觉得奇怪,因为鳞甲族太子要他去洗澡时,那群宫人就是按着他用刷子给他洗的,他还以为“刷”是宫廷招待客人的标配。
百肢王仿佛能猜到他在想什么,在外面问道:“可要女官伺候?我心想你应该不适应,才特意交代她们退下的。”
二宝忙说:“的确不用了,我自己洗就行。”透过纱幔看他,坐姿端正得不像样子,脊背挺直如同拿尺子量过角度,说话时也只是微微侧了头,丝毫不损他的形象。
到现在,二宝还处在“我是谁我在哪儿”的急流漩涡里。这个百肢王,给他带来的困惑实在有点多。
泡温泉很舒服,但天气不冷,泡一会儿就头晕了。二宝赤脚踩上岩石,换了新衣裳,又把自己的衣服交给了女官。
女官接手时有个东西掉了出来,叮地一声落在了岩石地面上,是暗语哨。
二宝不清楚百肢王知道多少,自然不会主动交代,便狡辩道:“这个是我在路上捡的,看着挺精致的就留下了。”
百肢王却又弯了眉眼,“不必紧张,没打算质问你。何况渊武帝复活的事我已知道了,不正是你救的么?”
二宝:“……”
意料之外,却也是情理之中。
二宝问道:“你还知道什么?”
百肢王示意他先坐会儿,然后从女官手里接了鞋袜,居然纡尊降贵亲自给二宝穿起来。
二宝骇然,“不用不用,我自己来就行!”
百肢王却不容他拒绝,忽地握住了他往后缩的双足,又怕握疼了他,放轻了力道,边穿鞋袜边说:“还知道第五军是假意和鳞甲王合作,承铭主帅只是想帮渊武帝复仇夺位。鳞甲王会在中秋宫宴上动手,第五军黄雀在后,以勤王的名义行逼宫之举。”
二宝没想到他连这些都知道了,问道:“你是怎么查出来的,昆仑大街上还有你的细作?”
百肢王却说:“这不需要查,知道渊武帝还活着之后就能推演出来。不过你放心,此事我不会告诉鳞甲王。”
二宝看着他眼角弯起的弧度,比水更沉静内敛的目光,只觉得这人既温柔又可怖。
他知道一切却又瞒着自己的合作伙伴,那他的计划必定还在更后头,他要做的是那个摸弹弓打黄雀的人。
这时有女官传报王妃来了,二宝当即从椅子上站了起来,但第二只脚还被握在百肢王手里,便差点摔倒。
百肢王敏捷地拉住了他的手,随即将他抱住,肋下两臂也伸出来托住了他的后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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