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藏弓说:“没良心,腿给你枕了一路, 现在说翻脸就翻脸了。”

二宝:“怎么叫翻脸,你是有那种毛病么,腿上没压力就难受?”

藏弓:“就是有,怎么着了?”

二宝:“买个石磨碾给你压着!”

郎驭和东哥儿在一旁看得乐呵。郎驭心下安慰少许,觉得这样很好,主君以前总活得一板一眼,不管是坐镇庙堂还是带兵打仗,都像一尊高高在上的神像,少了点人间的烟火气儿。而现在,每天和小老板吵吵闹闹,终于像个活人了,笑容也多了。

东哥儿把铺门关上,后院走廊口探头探脑的牲畜们便一窝蜂跑了进来,呜呜嚷嚷乱作一团。

二宝诧异道:“今天怎么的,怎么连雪橇队都来了?我后院还能看吗?”

东哥儿说:“老板,这个我控制不了,雪橇队和花奶牛都是黄老三弄来的,说是搁在家里没人照看。老板你出去听听,说不准到现在还有人坐在树底闲侃呢,说咱家的黄牛会遛狗放牛。”

二宝想了想,还是算了,他不想再受打击。“既然都在,那就把礼物分了吧,都有份。珠光纱衣是给花花的,扎头绳是给垂耳的,你们不要乱动。”

这时邱冷峻驮着垂耳从后院慢条斯理踱步而来,松鼠便抢了扎头绳去给垂耳绑耳朵,绑完捂着肚子狂笑:“哈哈哈哈!垂耳,你这公兔子也有今天,小樱花头绳,哈哈哈哈哈!”

垂耳默默无言,后腿一蹬便把松鼠蹬下了桌子。蹬完想把扎头绳给甩掉,却被一只大手给拎了起来。

藏弓拎着兔耳朵,一眨不眨地盯着小樱花,眼里莫名涌上许多情绪。垂耳又蹬腿,他便改拎为捧,好叫兔子舒服一点,又把兔子捧到二宝面前,问道:“这是什么意思?”

二宝:“什么什么意思?”

藏弓说:“你怎么知道我喜欢簪花的兔子,是承铭告诉你的?”

二宝一脸无辜,“谁知道这个啊!你居然喜欢簪花的兔子,你堂堂九尺男儿喜欢簪花的兔子?你不该喜欢剥兔子皮,喝兔子血,吃兔子肉吗?”

藏弓一想,倒也是。视线在大白兔和小黄兔之间游移了两轮,觉得还是大白兔更可人些,便把小樱花头绳摘了下来,强行撸到了大白兔的发束上。

二宝:“……”

这人真的好烦。

一家子笑笑闹闹,二宝之前的伤心难过也被冲淡了,摸了摸发束上的樱花簇,跟着哈哈了几声。

“咦,这是给谁的?”松鼠从布袋里拖出了一个轻薄的木匣子,木匣子里装的是两只小泥人。

一看见小泥人,二宝立即要去抢,却被藏弓先一步拿到了手里。藏弓盯着那小泥人,“银甲银盔,率众杀敌,是谁啊?”

他分明就是看出来塑的是谁了,故意这么问二宝呢。二宝唰地脸红了,狡辩道:“反正不是一个火头军,你有什么好得意的!”

东哥儿也很感兴趣,称赞道:“手艺很棒啊,塑得惟妙惟肖,我竟然能联想到渊武帝哎,哈哈!”

藏弓拍了拍东哥儿的肩膀,目光却不离二宝,带着戏谑的笑,“挺有眼光,我也觉得是他。咱们老板嘴上总骂人家是暴君,背地里却偷偷买人家的泥塑像,真不知道是怎么想的。”

郎驭轻咳一声,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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