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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是一把玉制的天机锁,做工十分精妙,其中蕴藏许多微小的机关,环环相扣难以解开。
乔林看上了那把锁,想赶在郎驭来到乔家五周年纪念日那天送给她。但时间紧迫,再叫人去慧人国买已经来不及了,乔林就开口问妹妹能不能割爱。
他妹妹捯饬了半天没捯饬开,本就没了兴趣,便也不甚在意,把那天机锁拿给了乔林。谁知后来在郎驭那里见到了自己的天机锁,妹妹就生气了。
郎驭说,那天把她堵在巷子里的一共是八个人,都有十六七岁了,最小的就是乔林的妹妹,站在后头瞎指挥。
当然,就算没有瞎指挥,那群臭小子也打不过她。打了半晌,那几个人全都鼻青脸肿嗷嗷哭喊,乔林的妹妹一时急火攻心,就从后面薅住了郎驭的头发。
小女孩之间,打架都喜欢薅头发,唯独郎驭例外。她想出手教训,可又想着那是乔林的妹妹,乔爷爷的亲孙女,不能打。因此她的头皮就被硬生生扯秃了一大块,恰好露出了该长后眼的位置。
那几人一看,嚷开了,说郎驭不是极目族人,是外族来的野种,还捡砖头丢她,捡街边的烂菜叶子、鸡蛋壳砸她,总之怎么膈应人就怎么弄。
乔林的妹妹也惊呆了,跑回家把这事告诉了父母,几个别有心思的长辈就结伴去了老太爷那里。
把一个外族人收在家里,还精心栽培、谆谆教导,这无异于羊圈里养虎,鸡圈里养狼。
何况极目族不是没有女子做官的先例,凭郎驭的才能,坐上高位怕是迟早的事。
然而高位一共才几个?她会占谁的位子?一大家子共计十几个小辈,做家长的不慌是不可能的。
后来老太爷算是把这压力顶下来了,坚持要把郎驭留在身边。郎驭却不愿意再寄人篱下了,更不希望真心疼爱自己的人夹在中间为难。
她跟乔家的隔阂越来越大,终于在十六岁那年,即进入乔家第五年零三个月的时候离开了,几经周转回到了慧人族。
她走的时候只给乔老太爷留了一封信。
乔林把那封信翻来覆去看了几十遍,终于确定了只有一句话是说给他的,便是要他代自己好好孝顺老太爷,将来出人头地了一定会竭力回报。
回报什么呢?乔林抱着枕头想,我喜欢你,你也得喜欢我才算回报我,可我追你到军营,你只亲了一口就打发我走。好委屈。
郎驭丢了一粒松子壳在乔林还未理顺的一蓬银丝里,说道:“别嘀嘀咕咕的,我亲你那一口是感谢你之前为我说话,这不就拿成亲来回报你了么。”
乔林又高兴了。
郎驭接着说。第一次在慧人族见到她家主君时,主君还是储君,作为中央第五军统率,刚从西北凯旋而归。
整齐肃穆的军列长队经过繁华喧闹的大街,气势恢宏,波澜壮阔,所有人都出来观看了。
八轮战车两侧开道,十六翼的霹雳战舰从高空呼啸而过,又盘旋回来,如巨大的鹏鸟掀云蔽日,轰鸣声震得人耳懵。
主君没有乘坐战车,却是跨马领在前头。银盔罩面,银甲披身,火油枪别在腰间,弯弓负在身后。
他在向万民昭示,未来这个国家的主人不是绣花枕头,需要安坐在铜墙铁壁的战车里接受重重保护。
他一人一骑,足以守护好整个国家和他的国民,更要身先士卒,为天下太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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