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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给你打了一桶热水,洗洗澡再睡。”
二宝闭着眼睛,“不洗,不想动。”
藏弓温柔地笑,“车马劳顿,不洗怎么行,这身衣裳我看着也碍眼,换上你自己的吧。”
素锦五重被狗太子撕坏了,在客栈里时藏弓就给二宝换了一身新的,但终归是鳞甲族的衣饰风格,总叫藏弓想起不快的经历。
二宝也不再挣扎,嘟哝了几句,由着大手将他剥了个干净。之后身子轻飘飘的,被人抱着放进了浴桶里。水温正好,一寸一寸舒缓了筋骨,浑身上下连毛孔都叹着舒坦。
“二宝……”
“嗯……”
奇怪的是,这一声呼唤之后就没了动静,二宝的意识仿佛也在热汤里遨游,想追寻那一声吟哦,却怎么都追不上。
兴许是泡得出汗了,一股热流从小腹散开,游走全身之后又汇集于小腹,二宝只觉得慵懒困顿无比,肺腑里憋闷,窒息感袭来,急促的呼吸间连嘴唇也被人攫取,更加燥热难耐了。
直到一声闷雷在耳边轰鸣,狂风扫过,骤雨初歇,电光消逝,心跳复缓,他才终于得以睡过去,一梦黑甜。
再醒来时情况却有些糟糕。
大清早的,床铺给弄脏了。
对这世界懵懂,却不代表他不懂弄脏床铺的是什么。研究人体构造也包括这方面,因此二宝感到窘迫,三下五除二就把床单扯了下来,抱在怀里冲出了门去。
藏弓从偏屋走出来,伸了个懒腰,劲韧完美的线条便透过里衣展现出来。他问道:“小二宝,打水干什么?”
二宝说:“没没没没什么!”
藏弓凑过去,“真勤快,这么早洗床单?”
二宝:“不是!没有!我随便洗洗!”
藏弓大笑起来,也不追问,就抱着膀子站在旁边看他折腾。
被人这么盯着二宝自然不舒坦,说道:“要不然你去买点早餐?我很快就洗好。”
藏弓却摇头,“等你洗好了一起去。”
瞧见他眼里戏谑的光,二宝隐约猜到他可能知情,毕竟自己容易撒癔症,如果昨夜也撒癔症了,还做了什么不得了的事情,那火头军这就是存心看好戏呢。
二宝把心一横,起身把人拉进了房间,还关上了门。他刚要询问就被这人抢了话茬,“好个色胆包天的小老板,瞧你伙计长得俊就要起歹念?光天化日拉拉扯扯,这要是到了晚上还得了?”
二宝登时心虚,耳根都红了,“……你别胡说八道了,我想问你一件事。昨夜我撒癔症了没?”
藏弓面带为难神色,“这个不好说。”
二宝:“撒了就撒了,没撒就没撒,怎么还不好说了?”
藏弓:“因为你喝醉了,我不知你那行为是撒癔症还是酒后乱性。”
二宝:“……”
完蛋!
二宝这下脸都吓白了,一屁股坐在桌边,扶着额头直哼哧。末了他鼓足勇气,说道:“我都干了哪些蠢事,你尽管讲,我,我,我不会抵赖的。”
藏弓:“不会抵赖是什么意思,对我负责么?”
问完没等二宝应答,这人又哈哈大笑起来,说道:“别慌,不要你负责。只不过没想到小老板小小年纪,瘾还挺大,洗个澡也能兴起,还拉着我不放,非要我帮忙。”
“哎,我能怎么办呢,你喝醉了,我若一气之下撇你而去,你在水里泡一夜必定着凉。送佛送到西,我只好受点累,帮你解决一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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