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烟杆儿,眼神忧郁而深沉。
“我知道你又要说灰老大的坏话,”二宝手里搓着俩铁皮核桃,老神在在的,“老三啊,认了吧,连我都已经放弃了当老大的念头,你还能比我强?”
藏弓适时嗤笑一声,按着二宝的后脑勺使劲揉了两把,心道这是个明智的决定。
黄牛却说:“你智商不行,你不懂。最近灰老大总神神秘秘的,经常趁你没留神的时候从后院窜出去。我猜测……”
二宝不满它拖延,“什么,继续说啊!”
黄牛便捋了把并不存在的胡须,“凭我多年经验,我猜测它可能搞大了胖杜鹃的肚子,想跟咱散伙了。”
“啪叽”,一只布袋子砸在了牛头上。袋口松散,热乎乎的松子稀里哗啦蹦跶了一地。
松鼠从屋檐下滑下来,骂道:“狗牛,休要诬赖你大爷!”
一见松鼠回来,被黄牛挑起的担忧瞬时消散了,二宝高兴地说:“灰老大,你回来就好,没把胖杜鹃的肚子……”
“停!”松鼠跳上他肩膀,爪子捂住了嘴,说道,“别扯没用的,我一早就去刘郎家里了,你们猜猜我看见了啥?”
见他一脸高深莫测,二宝惊讶道:“不会吧,你不会是看见王姑娘去刘郎家了吧?他们俩……”
松鼠说:“正是!”
二宝连忙捂住脸,“哎呀,你这样不合适,多害臊啊!他们搞对象呢,你怎么可以偷看!”
松鼠的毛脸皱成一小团,十分嫌恶地从二宝肩头跳开了,说道:“我只是看见了王姑娘给他送钱,有什么好害臊的?心术越来越不正了,你可学点好吧。”
松鼠意有所指,藏弓则默不吭声,慢条斯理给自己拖了椅子坐下,又拿出哨子仔细擦了起来。
松鼠瞥他一眼,对二宝说:“王姑娘从家里偷了一樽玉观音,送到钱庄抵押了一笔钱,然后一把全给刘郎了。我看那观音玉质通透,雕工也很复杂,保不齐是家里的镇宅之宝。”
二宝说:“看来王姑娘还没对他死心。那刘郎要是能按约定把钱放好的话,我今天就可以把肾还给王姑娘了。”
谁知松鼠又说:“你想多了,刘郎没打算给咱送钱,而是悄悄把钱换成了石块……”
它说得绘声绘色,二宝听得心惊肉跳。没想到刘郎是个吃打不吃记的,竟然还想着在赌桌上翻盘,连赎肾的钱都敢动。他问藏弓:“这下可怎么办?刘郎打算报官,暗中埋伏咱们呢。”
藏弓说:“咱们有什么好埋伏的,既没真割他肾,敲来的钱也是假的,触犯哪条国法律例了?”
二宝说:“那也不行,事情的性质仍然是敲诈勒索。依我看,直接放他鸽子吧,咱们不去不就没事了么。”
藏弓却说:“去,干吗不去?”不去可就不好玩了。
火头军作死从来不介意搭上别人,二宝可跟他不一样。思来想去,二宝决定放弃那二百两银子,再去找王老板,把王姑娘的事说清楚,也好叫他这个长兄管一管自家的傻姑娘。
二宝出门去了,黄牛也驮着垂耳晃悠到了后院,带着垂耳滚草坪。松鼠却趁这工夫把前后门都关了起来,跳上桌子,对上了正在温习《列王外传》的火头军。
“有事?”火头军俨然已经知道了它的意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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