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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么一来,有几个街坊果真结伴跑去找巡逻兵了,剩下的人不是讨伐王记的恶劣行径,就是称赞二宝的医术。
二宝被夸得云里雾里,感觉自己又一次被圣光笼罩了,便默默拿出一粒“能量弹”,自言自语道:“这时候该我上场了,伸出援手,英雄救狗。”
藏弓却嗤笑一声,抢了他的药丸,高高抛起又仰头接住。白里透粉的药丸被他衔在齿间,舌尖还故意挑弄了一下,“小老板,你不说我是属狗的么,救我一命吧。”
二宝捂住脸,莫名觉得哪儿都烫。
……火头军是不是有病?
火头军没病,今天这一切都是他设计好的。
他叫手下潜入老杨家,趁杨老太太睡觉的时候把那种药粉也撒在了她的头皮上。之后又趁夜潜进王记药铺,找到了藏在隐秘角落的毒药,证实了王记曾给四眼儿投过毒。
他知道杨老太但凡有点脑子都不会硬触官家的霉头,再来找二宝要赔偿,但讹钱这种事只有零次和无数次,再加上手握王记的把柄,她不会放过这么好的机会。
就在刚才的混乱中,豹旗七号从窗户翻进了王记药铺,把那包毒药扒拉出来,伪装成了小黑狗的杰作。让这包毒药成了压垮王记的最后一根稻草。
但直到此刻,王记仍然死咬着不承认教唆杨老太诬陷二宝的事,更矢口否认毒药是他的。他非说有人陷害他,自以为这样别人就拿他没办法了。
杨老太恨不能戳着他的鼻子骂:“还嘴硬呢,我可是知道你的伎俩的!你有发炎的药就有消炎的药,有这种毒药肯定也早准备好了解药,赶快拿出来吧!”
王记吼道:“你当自己是什么好东西!谁都知道你对你媳妇干过的那些坏事,有什么资格指责我!”
“一码归一码,王老板你做个人吧。那可是你自己的狗,好歹一条命,真不救吗?”
“就是,事实都摆在眼前了还抵赖。”
“好歹家里还有老婆孩子,积德懂不懂?”
……
所有人都在要求王记救狗,俨然已经认定了毒药出自他手。王记崩溃了,忽然挣脱了押着他肩膀的人,跪倒在地上哀嚎起来。
他怎么也没料到,精心安排的一切会毁在一个老太婆的手上。不,他早该料到,老太婆贪得无厌,事情迟早要败在她手。
此时小黑狗已经不再发狂了,但白沫越吐越多,渐渐变得很虚弱。王记抬头看着他的狗,内心的挣扎表露无遗。
救还是不救?
救的话就算认罪了,衙门来抓他他就再没法辩驳。不救的话狗会死,就算不信积阴德那一套,狗也是他养了好几年的狗。
小黑狗却像是知道主人在伤心似的,拖着沉重的小身板儿朝他走了过来,刚走到脚边就躺倒了,继而浑身抽搐。
王记终于扛不住了,冲进铺子里又冲出来,掰开狗嘴灌了一碗淡黄色的药水。
之后小黑狗停止了抽搐,呼吸渐渐变得均匀,虽然还是虚弱,但看得出来已经没大碍了。
药碗摔碎,王记虚脱似地瘫倒在地,垂下头捂住了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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