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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后又是半个时辰,“三”字变成了“王”字,双排针变成了四排针,看得更清楚了。
黄牛:“……”
老虎不发威,他当你是喵喵。
没等二宝把“王”字换成“花”字,乔怡和放羊女就来了。他换了两套新的勾埋针,分别取了乔怡的头发,又移栽到了放羊女的头上。
为了避免乔怡的头顶出现斑秃,二宝特意从头皮的不同部位来取粗细不同的头发,只有单根的发囊不取,衰退期的发囊也不取,这样后期恢复会更快些。
如此一来倒也更好地衔接了放羊女的发色,否则移栽之后,放羊女的头顶会有一块全是黑亮的硬发,跟她本身偏软的发质不搭。
手术整整进行了四个时辰,乔怡在取完头发之后等不及先走了,放羊女也插空子吃了午饭,只有二宝一刻不停地忙活,直到把最后一根头发填进她的毛囊里。
放羊女睡醒了一觉,起来就是一个发量正常的人了。厚实而健康的长发披在肩头,久违的自信开始慢慢回笼,她简直高兴得不能自已,抱着镜子一个劲儿地掉眼泪。
二宝说:“手术很成功,回去之后要注意护理。移植别人的头发是有可能出现排异的,万一红肿发痒或者刺痛,不要挠,直接来找我。”
放羊女轻轻抚摸着自己的头发,又哭又笑地点头,说道:“我想更改一下捐赠协议。”
二宝以为她要反悔,说道:“姐,我们之前不是说好了么,接受其他人的捐赠,就需要用同等价值的东西来交换,否则前面来捐赠的人永远得不到回报了。”
放羊女说:“不不,我不是这个意思,我是想全捐。”
二宝没料到,放羊女接受了植发以后思想境界一下就提高了。她说虽然只是得到了头发,却好像重获新生了似的,她太高兴了,也想让别人在无助、绝望的时候得到这种机会。
二宝又惊又喜,说道:“你可想清楚了,签了全捐协议,意味着如果将来你发生了意外,尸身就要交由全人杂货铺来处理了,很可能被拆解得一块不剩。”
放羊女说:“我知道。但死都死了,埋在地下腐烂不也是浪费么。我想好了,我的心脏要是能在别人身上继续跳动,那我不就跟活着一样么。嗐,就这么定了吧,再劝的话我可能真要反悔。”
二宝说:“姐,我也好怕你反悔,可还是得提醒一句,死留全尸、入土为安,老观念根深蒂固,你家杨大哥能同意你这么做吗?要不你回去再跟他商量一下吧。”
放羊女一听到自己的丈夫,果然犹豫了,答应二宝回家再想想,暂先保留了捐血的协议。二宝把她送出门去,刚转回来就支撑不住了,眼前一黑昏倒在地。
藏弓正在后院放兔子,一听见这动静可不得了,长腿一迈,三步两步冲到接待室,把躺在地上的二宝抱了起来。
二宝没昏多会儿,但醒来之后立即吐了,躺在藏弓怀里不知天南地北。他睁开眼睛,模模糊糊看清了抱着他的人——要说有人比他的脸色还难看,那必定是眼前这位无疑。
藏弓也不知道自己在气什么,见二宝醒了就开始没头没脑地骂他:“知道是谁把你捞起来的么,还敢吐,不想活了!叫你不要接这单,你非接,当自己是天王老子呢,家家的破事都能管!能赚她几个钱,缺吃还是少穿了?”
松鼠和黄牛也都跑来了,一个关门,一个挂牌打烊。松鼠在火头军腿上又抓又挠,“他都虚脱了你还骂他,你算老几!”
二宝也身残志坚地爬了起来,扶着脑袋跟火头军杠:“我又没吐你,那么多头发栽完,密密麻麻犯恶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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