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完了,挨千刀的火头军把圣主的耳朵割下来了!全人杂货铺要关门了, 松鼠要变烧鸡了, 黄牛要被白切、卤煮、红烧、清蒸、大卸八块了!

二宝开始呼吸急促, 用力掐着人中,问藏弓说:“那你觉得, 你觉得我的耳根算软的吗?”

藏弓兴致勃勃地看着他自救,憋笑憋得腹内抽筋, 答道:“我看你不仅耳根子软, 还嘴欠,就该先割了耳朵再缝上小嘴儿, 以后再不能嘚嘚嘚地嚼别人舌根。”

听他这么说, 二宝嘴角一弯又嚎了起来,屁股打滑似的, 出溜出溜就缩到了桌子底下。他呢呢囔囔念叨着什么, 仔细分辨才知道是在反驳藏弓, 说自己没嚼舌根, 也不是软耳根,不可以缝他的嘴儿割他的耳。

瞧这小二傻子是真害怕, 藏弓托着下巴反思自己是不是太凶了。他问黄牛:“我玩过火了?”

黄牛郑重其事地摇了摇头,“不是你的错, 是二宝太傻了, 竟然真相信你割了圣主的耳朵。哞哈哈哈哈!哎呀哞,笑死我了。”

黄牛笑完又捶了松鼠一把,“你说招笑不招笑?”

松鼠:“……”

“好了好了, 不哭了,神机都要被你哭塌了。”藏弓揪着二宝的小发辫把他从桌子底下捞出来,按坐到自己腿上,察觉到他浑身僵硬,忍不住又是扑哧一声。

他想起年少时母妃曾送过他一只幼犬,三个月大,怕生得很。把它搁在哪儿它就停在哪儿,摆成什么姿势就是什么姿势,小爪子上的关窍仿佛生了锈,捏成什么样就是什么样,只有在捏它的肉垫时才会有粉嫩的指甲戳出来,松开以后能自动弹回去。

藏弓心软了,轻轻一巴掌拍上二宝唯一还算软和的小圆屁股,说道:“傻二宝,我哪有那本事能割着圣主的耳朵?逗你玩呢。”

二宝抽噎得不能自已,也不敢从他腿上逃开,只断断续续地问:“那、那,是、是谁、谁的?”

藏弓说:“不清楚,从辛力瓦那里搜来的,看他特意拿保鲜液泡着,想必很重要。你放心,我只是拿来当个护身符,万一他以后带人来找咱们算账,咱们没个筹码也不行。”

黄牛于是笑得更大声,说二宝胆小如松鼠,不仅胆小还没脑子。二宝不嚎了,但也不敢轻易相信火头军的说辞,仍旧眼神征询松鼠。

松鼠很想就此拔了牛舌头,但它已经屈在火头军的淫威之下了,便也跟着咧嘴笑:“哈哈,是啊,哈哈哈哈。”

二宝被它笑得莫名其妙,一时不知道是自己小题大做了,还是大家都疯球了。

灰老大,你要是被威胁了就眨眨眼?

松鼠没有眨眼,还苦口婆心地说教起来:“二宝啊,我都劝你等将军一起回来了,你偏要耍小性子,合适吗?”

二宝语塞:“我……”

松鼠说:“好啦,这页翻过。将军是我们自己人,是一家人,一家人要和睦相处并且互相信任,知道了吗?”

二宝愣怔:“……”

二宝觉得灰老大是认真的。

它的表情好真诚。

没人站自己这边,二宝只好乖巧答应了。跑路的时候的确全凭一股恐惧心理支撑,现在想想,难道真的放任火头军自生自灭?恩人的活气还在他肚子里呢,一损俱损,一尸两命。

这时火头军又从身后提来一样东西,解开布袋口,丢在长凳脚边。他浑不要脸地搂着二宝,下巴垫在二宝肩窝,说道:“我还给灰老大带了礼物,看看喜不喜欢。”

二宝一看,是箭鹰,活的。

藏弓像是哄小孩似的,一双锐眼牢牢锁着二宝,语气却格外温柔,“你不是想给灰老大装一对翅膀么,我看尺寸差不多,特意挑了一只眉清目秀的。怎么样,跟胖杜鹃比起来如何?要是灰老大喜欢,还可以当二房养着。”

“二房?”二宝回过味儿来,不免有些气愤,“将军,你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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