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什么不早点走,弄到现在急匆匆的。
藏弓说起那对夫妻的告诫,总觉着这地带山匪势力的扩张速度太快了,官家可能有意放纵,所以想确定一下他们还有多少人。
二宝又问他为什么拿走自己的证明,这一天干嘛去了。藏弓哪能说真话,就诓他说只是先去王宫探探路,发现圣母娘娘的病已经被人治好了就回来了。
理由太敷衍,二宝都不用跟松鼠商量就知道他是在撒谎,但眼下需要火头军带着逃命,只好按捺住了心底的不满。
马匹一口气跑出了这片重叠起伏的小山峦,歇脚的时候藏弓拉二宝回头看,只见苍翠之间冒出了股股浓烟,不算宽敞的山道上挤满了人,小蚂蚁似的,起码有几百号。
二宝有些佩服,“都被你料中了!”
藏弓说:“不是料中,是察言观色。吃饭之前辛力瓦就放了信鸽出去,我听着了。”
二宝于是又问:“你到底为什么有这么好的耳力?”
藏弓不耐烦了,凶巴巴地看着他,“你是刚来这个世界吗?这也不懂那也不懂,一路上问了三千个问题。我不仅耳力好,目力更好,还他娘的时不时就想咬你,都要问?”
二宝觉得他的话有歧义,什么叫“就想咬你”,难道疯病犯了不是逮谁咬谁么?
他隐约知道原因,却不大乐意承认,犹疑着说:“真是心脏的问题?你以前没有乱咬人的癖好?”
藏弓:“……废话。”
二宝又开始自责了。
早知道这样绝对不会给火头军换上那颗来历不明的心脏,就让他死了算了。多管闲事不但害得自己被他赖上,还连累了恩人。
光是这样不算气人,人要是好相处一点也能凑合过,偏偏这满嘴跑板车的家伙就会撒谎唬人,都不知道他哪句话能信,哪句不能信。
不过……火头军好像也不是每句话都不靠谱,至少关于六国统一这方面,他和暴君的观点是正确的。
二宝转向他,水汪汪的眼睛带着点无辜,像只没断奶的小兔子,“将军,我得向你道个歉。”
“嗯?”火头军竟然有点受宠若惊。
二宝不好意思地挠挠头,“以前我不懂,现在懂了。有膀子的瞧不上没膀子的,不能飞的嫉妒能飞的,这样很不好。暴君一定早就看透了这个,才一心想要天下一统。”
藏弓被他眼神一撞,脑袋里甜腻腻地懵了一瞬,忽被“暴君”二字泼了冷水,就有了那么一丝丝的意兴阑珊。
他朝二宝脑袋顶粗鲁地揉了满把,说道:“现在知道也不晚。以后少‘暴君’‘暴君’的叫,我听着来气。”
到达六翼族边境时天又黑了,没地方可住,二宝就说要找个山洞凑合一夜。藏弓却不肯凑合,拉着二宝去了先前住过并在那里“杀”了五个人的客栈。
二宝生怕被抓起来,在门外拖着屁股不肯进,藏弓干脆一弯腰,把这小东西扛到了肩膀上。他肩膀宽阔有力,扛二宝比扛麻袋还轻松,稍稍一借力就翻上了后院的围墙。
二宝被他倒控得难受,吭哧道:“换、换个位置,你抵着我的XX了!”
藏弓满头黑线,朝他小圆屁股上揍了一巴掌,“别叨叨,往里看。”
二宝乖乖抬头,呀地叫出声来:“是邱冷峻它们!怎么会,我家小奶狗怎么会在这儿?”
藏弓带他翻上了三楼走廊,像进自己家似地进了天字号上房,解释说:“之前遇上箭鹰,我回来借马的时候就已经找到雪橇队了,考虑到一群狗子在王城大街上跑太扎眼,进宫之后更不好安顿,就先托付给了店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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