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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不爱我了吗?”许瑞白问。

没有声音。

“继续爱我好不好。”仿佛渴求一般。

“我累了,瑞白,我想睡了。”叶嘉说。

凌晨时分,玫瑰凋零,夜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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房间里的花每一天都会换成新的,各式各样,紧紧地打着花苞,含着露珠。

许瑞白以为如此便能假装一切如初。

叶嘉每一天都看着窗边的花圃,他总是会去想前一天的花是怎么样了呢,他隐隐约约地等待着,如同一个被判死刑的人安然地躺在断头台上,闭眼催促铡刀的降落——

许瑞白要跟陈笛订婚了。

这个消息像是夏夜的闷雷在岑寂已久的庄园里炸开。

叶嘉忘了自己是怎么得知这个消息的,不是许瑞白告诉他的,但是他确实知道了。可能是庄园的大堂变得更加华丽,可能是花圃的草木修建得更加整齐,也可能是上上下下更加忙碌的脚步,当然更可能是白竹虞眼神里多出的那几分胜者的傲慢。

她又胜利了,她总是胜利。

胜利者送来华服,邀请她的囚徒盛装出席她儿子的婚礼。

衬衫、马甲、西服还有领带,叶嘉站在镜子前手法生疏的系着领带,他从来没有这么正式的穿过一套西装,但他还是遣散了本来要上前来帮忙的仆人们,固执的自己穿上。

和领带殊死搏斗后终于留下一个歪歪扭扭的结,叶嘉满意的抬起头,却看到今晚故事的主角正站在门口,似笑非笑的看着他。

许瑞白穿一身黑色西服,胸口别一枚玫瑰胸针,红宝石的颜色艳得像血。

他走了进来,解开那个有点好笑的结,三两下便娴熟得打出了漂亮的形状,“这样系才对。”

说着又拿起一边的西装帮他穿上,叶嘉并不反抗,任由他摆布。

许瑞白绕到他身后,对着镜子帮他整理了一下头发,而后吻了吻他的额角,亲密的样子仿佛今晚订婚的是他们两个。

“把手伸出来。”许瑞白在他耳边轻声说道。

欧泊被放在了叶嘉的手心,就是他从画室里带出来的那块,不知道许瑞白放在身上多久,石头上还带着温热。

叶嘉懒得问为什么,顺从的把石头塞进了自己的口袋。

“走吧。”

许瑞白的语气像是做了一个艰难的决定后的如释重负,他重重的捏了捏叶嘉的肩膀,将他朝着门口的方向转了过去,不舍的样子像极了告别,然后他稍稍一使力,把叶嘉推离了自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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