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霍雀道:“你们负责钱姗姗,钱明明那边我会出面去结案。那个年代处里缺少能处理案子的专业人士,接手或者调查的案件似乎都只是整理并且封存了相关的资料。如今能碰上一个算一个,我们也能给还活着的人个交代。”
时隔多年,处里重新运转;尘封多年的案件终于有了重见天日的机会,不管活着的人是否还在等待答案,这座城市中始终有一隅记挂着枉死的人。
不管钱姗姗案有多少疑点,总之诸位是该收拾收拾去上班了。张仪问说:“霍姐,你们今天还要出去吗?”
韩仕英替她点头,“我们手里还有别的案子。”她用手卡住脖子,把头拧到一旁,“是你绝对不会想跟我们换的那种。”
她俩手里的十有八九都是命案,张仪才不想换。俩人在处里简单收拾了下,张仪把阮绛送去上班。
事情到了这一步,众人都没了头绪,看来钱姗姗还在徘徊的目的根本不是伸冤。小孩子的心思最难猜,何况老从池塘里爬出来的还是个鬼小孩。午休的时候,阮绛想起来件事,干脆给钱明明发了条消息:钱先生,冒昧问一句,为什么没有请人为姗姗超度呢?
对话框顶上“对方正在输入”断断续续,停顿了好久,钱明明才回说:刚发现这件事时,我想过请和尚道士去做法事,但是后来我想到做完法事以后姗姗去往生,我就再也见不到她了。
阮绛被他的答复惊呆了,他一时间既觉得钱明明有些自私,又觉得似乎有点能理解他。阮绛在茶水间站了半天,把聊天记录转发给了张仪。
张仪没有回,而是把电话打了过来,“你帮我转告钱明明,真是为他妹妹好,还是早日做法事吧。”他顿了顿,又说,“我们争取在这几天腾出空来结案归档,但是别告诉钱明明,让他该去请师父还是去,这样好歹他能感觉自己为姗姗做了些什么,也叫他有点心理安慰。”
阮绛听罢,抓着手机愣了半晌,突然没头没脑地说:“张仪,我好喜欢你。”
电话那边也默,还在通话中的听筒连结了呼吸与彼此空间中的杂音,阮绛仿佛看见张仪笑了下。
张仪说:“我知道。”他好像往前走了几步,匆忙道,“导师来了,我挂了。”
阮绛傻笑了下,刚要开门出去,手机震动起来,弹出了新消息。
张仪:我也爱你。
第八十六·来不及
张仪今天比阮绛早到家,他神叨叨地在屋里转了一圈,把那盘磁带和光盘收到了储物间里。再出来时,阮绛刚巧开门进屋,见他从那边出来,问说:“你干嘛呢?”
“没干嘛,”张仪说,“等结束后把那盘光盘给钱明明吧,磁带就算了。”
阮绛也是这么想的。睡觉前,两人靠在一块儿,他随口问,“你说钱姗姗到底想干什么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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