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阮绛把通告读给张仪听,奇怪的是这份通报语焉不详,大概是怕有人模仿。张仪在厨房做饭,听罢把蒜递给阮绛,“把皮儿剥了。”
剥着剥着他就又开始惦记昨天晚上的事,干脆上十九中的贴吧里以学生的口气发了个贴子问有没有人知道女生旧宿舍到底怎么了,等吃完饭再去看时,什么千奇百怪的故事都出来了。还有个学生直接把昨天他的直播经历发了上来,阮绛哭笑不得,却有了头绪。
他用“红棉袄”和“香炉”为关键词在本地和各大灵异论坛搜了近一年内的贴子,果然找到了。有个人称自己做梦梦到一个看不清脸的女人说自己冷,想让她给自己一件红棉袄,她思来想去决定上来问问大家的意见。
阮绛给这个账号发了私信,刚发完张仪从背后冒出来,“下周去不去桃源村玩?”
“那直播怎么办?”阮绛按灭了手机,“不过我也还没想好下周去哪儿呢。”
张仪想想说:“你可以来个山里探险什么的。”
“有道理。”阮绛点头,“周五去星期天回来呗。”
半下午的时候,那个账号回了消息。两人加了微信,一问才知道,账号的主人竟然是个初中生,之前就住在那间宿舍里。这个女生从住进宿舍开始就经常做梦,发帖后也没得到什么有用的见解,她觉得梦里那个女人挺可怜,就干脆按照她在梦里的指示照做了。
张仪听罢眉头一皱,“是梦里的那个女的教她这样的?”
“对,”阮绛点头,张仪一皱眉那就是有不对劲儿的地方,他继续道,“但是不知道是幸运还是不幸,那个女孩是搬宿舍那天晚上的时候照做的,因为反正要搬走了嘛。”
按照梦中无脸女人的要求,女孩要在宿舍里供四炷香,等烧完以后再盖上红棉袄。但当时宿管阿姨来催,她没等香烧完就盖了上去。
阮绛挑眉,“我看没引起火灾就是万幸了。”
他刚说完,张仪的微信弹出了新消息。是霍雀发来的一张旧报纸的影印,工厂女工大冬天在宿舍里烧煤自杀。张仪退出来上网一查,果不其然,工厂的宿舍后来改建成了十九中的旧宿舍。
初中生挺害怕,小心翼翼地问说:“我会不会有什么麻烦呀?”
“难说。”张仪揉了揉眉心。
先人托梦找上门姑且都不是好事,更何况是这种情况。两人干瞪眼了片刻,霍雀又来了新消息:这件事你们不用操心,韩仕英去了。
张仪默了须臾说:“韩仕英处理的那些事,和我们去的比起来简直是难度升维。”他想着不由有些后怕,幸好阮绛没什么事。
后面几天,阮绛因为十九中的那个贴子陆陆续续涨了些粉,可惜还是连底层主播的边儿都够不上。韩仕英这几天看起来很忙,朋友圈都不怎么发了,并对阮绛的灵异雷达表示了由衷的敬佩。
转眼到了出发去桃源村的日子,这是个近几年才开发的风景区,人很少,民宿倒挺多。张仪订好了民宿,有一面落地玻璃窗,可以眺望远处的山和绿林,阮绛看了看图片,乐了,“你说晚上不拉窗帘会不会能看见什么东西?”
张仪头瞬间大了。
两人只带了件换洗衣服就轻装出发,阮绛这几年坐办公室肩颈不好,一般都是张仪开车。手机卡在支架上导航还没说几句话,微信韩仕英的消息弹个不停:你们去玩了啊?去哪儿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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