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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此微信群里也炸开了锅,不停地有人在里面发:我们要看张哥!
开播的第一句话就是阮绛在叹气,“唉,我看以后把这个号交给张仪来播吧。”
张仪接都不接,拎着包就往里走。
水隆市场是开放式的,夜里并不会锁门。但里面生意惨淡,这个点儿早就关门了。路灯很远才有一个,不是很亮。二楼没装,更是黑漆漆一片,步梯也停了。张仪走在前面些,阮绛把手机举在胸前四处乱晃,“大家白天来过水隆市场吗,感觉晚上还没白天吓人呢。”
公屏上诸位嗷嗷直叫:“别晃别晃,我们要看张哥!”
“不行,”阮绛把摄像头调回前置,“不许你们一直盯着张仪看。”
话音刚落,飞过一片“嗑到了嗑到了”的弹幕。阮绛笑笑,追上了张仪,“在二楼,从前面那个步梯上去右转走到头。”
第六章·理发店
两人一前一后从停运的步梯上去,二楼有很重的灰味,卷帘门一个比一个脏,几乎都贴着招租的字样。阮绛看着看着唏嘘不已道:“小时候我妈老骑车带我来这儿买春联呢。那时候里面生意还可以,特别挤,人也多货也多,让人上不来气儿似的。”
越走到里面越黑,路灯微弱的光线再进不来了,张仪拿出手电筒,俩人一人一个。很多商铺连卷帘门都没装,卖什么的都有,几个惨白的大眼睛模特横七竖八地躺在玻璃门后,身前是掉在地上的“清仓大处理”横幅。假发店在右面尽头处,手电筒圆形的光束照来照去,所有头模的眼睛一亮,又随着灯光离去灭了。
阮绛对屏幕说道:“同志们,就这儿了。”
“进去了。”张仪说着,推开了玻璃门。
铺面不大,货架上摆了零零星星几个头模,但不是每个都戴着假发,大光头看着有点搞笑。两人环顾一圈,到处是灰,店里一踩一个脚印。柜台后面的东西当初也全部被警察收走了,总共十几秒钟,假发店探险好像结束了。
张仪还没说什么,公屏上有人发:“就这?”
“你怎么又同意过来了?”阮绛举着手机在店里转了一圈,柜台旁有个木门,后面大约是仓库。
张仪答说:“有种不好的预感。”
“有这种预感,就对了。”阮绛本是在开玩笑,手上试着推了下木门。谁知话还没说完,木门很配合地吱呀一声开了。
张仪:“……”
扑面而来的是一种劣质香精混杂着霉味苦味的刺鼻气息,阮绛用手电筒照了下,里面竟然密密麻麻摆满了戴着假发的头模。他刚想进去,张仪从后面一把抓住了他的手。
两只手电筒一起往里照,才发现这间仓库的面积丝毫不比外面小,甚至可能更宽敞些。三面货架上放满了套好假发的头模,架子很高,最高处的头模顶到了天花板。更古怪的是这些假发全部未经修剪,就连短发的也像片帘子挡着,全部看不见脸。
公屏上成片的星号,后面接着“太诡异了吧!”
张仪转头问阮绛,“要进去吗?”
阮绛啧了声,扯着张仪走到柜台前,“这题我会,先挡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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