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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谷山灯不是说至少万年吗?”
定元激动的说:“商将军在凡间打赢一场战役就是数以万计的香火,裕龙殿每每香火大盛,今日香台震动,请谷仙来看,招魂阵内竟然已经聚出龙息了!”
虞子栖也跟着激动起来:“太好了!”
定元跟着激动片刻,转头又说:“刚刚我要告诉你这个消息,一连通,竟然是……”
“定元!”虞子栖猝然打断他,咬牙切齿的说:“我有事情要找你说!”
定元:“……什么事?”
“喜事。”虞子栖字字清晰说:“改天我去找你。”
定元终于敏感的察觉到什么,犹豫道:“那我……先关了?”
虞子栖如芒在背,一个字都不想多说:“嗯。”
定元警觉的掐断了通话,埙刹那间安静如鸡。
水声轻轻一响,虞子栖立刻如临大敌的浑身都紧绷起来。
他屏息片刻,没有再听见任何声响。
内室落地闻针,即便他刻意侧耳去听,也只能听到自己的呼吸声。
虞子栖面壁待了一会儿,捋清楚思路后吁出一口气,转身慢慢往回走。
池戮靠在冰壁上阖眼假寐。
虞子栖走近些打量他几回,不禁“啧”了一声。
“编好了?”池戮冷不丁道。
虞子栖下意识后退半步,看他没有睁眼又站回原位,痛心疾首道:“我跟你认个错。我不应该隐瞒你,早晨去仙宫顺带去了一趟锁仙峰,竟然见到了闻笛,我就跟他简单聊了两句。”
‘顺带’、‘竟然’、‘简单’这几个词用的特别好,以至于池戮没有立刻接茬。
池戮跟闻笛之间的渊源虞子栖已经知道,但是他仍旧觉得闻笛这些年被追杀的很惨。
但是人总有些偏心,虞子栖一颗心就偏在池戮身上,他怕池戮知道自己去放闻笛出来会生气。
“锁仙峰这么多年只关过一个闻笛。”池戮道:“你去锁仙峰做什么?”
虞子栖思考着,说的很慢:“他挺不容易的。”
池戮眼角启开一条缝,“他不容易?”
虞子栖连忙说:“一开始错虽然在他,但是那种危急情况,肯定是想着赶紧渡劫结束,也可以理解。”
“但是!”他赶在池戮之前道:“他不应该瞒着你,这点着实不对。”
池戮撩起眼皮,上下打量着虞子栖。
虞子栖戒备道:“怎么?”
池戮:“只有这一点不对吗?他在我们大婚之日吹那根破笛子把局面搅合的一团糟就不算错吗?”
“算啊,”虞子栖说:“他受余卓唆使,算是从犯,并且已经受罚了。”
池戮眉心耸出一点波折来,浓眉压得很低。
虞子栖解释说:“其实不用一直记着过去的事情不放,闻笛的做法也不是不能理解。”
池戮:“你理解闻笛?”
虞子栖没看到他在水下烦躁的一下接一下扣着冰壁的手指,点头说:“虽然不赞同,但是能理解。他很怕你。”
池戮沉默无语。
既然已经开了头,虞子栖索性继续说:“其实,抛开内里只看结果,你跟闻笛犯的都是一种错。他用凡魂渡劫,事后隐藏不说,你未经我同意用我魂魄渡劫,事后也瞒着不告诉我。我作为直接受害者都能原谅你,怎么不能原谅他?”
池戮开口的时刻水光在他鼻梁上打出一道锐利的光,像一把斩下来的剑:“你能原谅我,是因为你跟我的关系,你跟闻笛的关系能一样吗?”
虞子栖本意是想化解他们二人之间的矛盾,没想到池戮完全抓错了重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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