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池戮把玩着长笛,笛身灵巧的绕在纤长的手指上,快成一道虚影。
“嗖——”
长笛飞出,猛地插在池戮身前!
笛声斜斜入地三分,翠绿色的穗子悠悠晃晃,与这剑拔弩张的场景形成鲜明对比。
“真的没有!”闻笛伤手按在地上,留下明显鲜红的血液。
池戮看也不看,轻轻的“哦?”了一声,“那凌云殿中响起的笛声,是怎么一回事?”
他并不着急,一次只问一个问题,要他答清楚,才问下一个。
闻笛罕见的沉默了。
池戮耐心等待,半晌轻轻吐出一口气,打破了鸦雀无声的静谧,“虞子栖封你仙阶,因为你拿着他的把柄,或者他有求于你。”
闻笛按在地上的手在发抖,鲜血不停渗出,堆起成一个小水洼。
池戮眼中没有丝毫温度,从鲜血的倒影中盯着他灰白色的脸。
“我……”闻笛猛地一闭眼,叩下头的时刻甩出星点汗珠,说话的语气掺杂着无奈和颓败:“仙尊忘记了一些事,请我来吹笛看能不能帮他想起来。”
“哦。”池戮轻轻道:“想起来了吗?”
闻笛不敢抬头同他对视,瑟缩着说:“应当没有。”
“还能想起来吗?”池戮又问。
“不、不知道。”
“知道他忘了些什么吗?”
“不能确定……”
池戮沉默着,居高临下看着他。突然伸手逼近他太阳穴处,黑芒骤然炸显,自他指尖拽着,眨眼间已将闻笛三魂抽离出来一半。
闻笛浑身发抖,痛的目眦尽裂:“尊主!我不曾违拗旨意,这些年半步没有踏入过魔界半步!为何……饶、我……”
池戮双目闪着骇人火光,迫使他抬头,逼视着他痛的只能睁开一条缝隙的眼睛,一字一顿的问:“你手中当真没有一点他的把柄吗?”
闻笛脸色逐渐泛出黑色色,双眼爆起,断断续续的说:“没……有……”
他以为自己要死了。
他颤抖的四肢逐渐停下,放弃了抵抗和挣扎。
下一刻,池戮骤然松力。
三魂归窍,闻笛一阵头晕目眩,“哇”的喷出一口鲜血!
他委顿在地,撕心裂肺的咳着,耳鸣声渐歇,这才听见有敲门的声音。
“大白天的关什么门啊!”虞子栖站在门边敲了几声无人应,开始叫里面的人:“魔尊,魔尊在吗?池戮?”
这是他头一次叫池戮的名字,比起‘魔尊’这个稍显距离的称呼来,听在耳中有些说不出的感觉来。
池戮沉默几许,一瞬间掩去内室狼藉,朝着那门轻轻一勾手指。
厅内全部门扇豁然打开。
外头的光一瞬间洒进来,同厅内的烛光互相抵消,通同一气。虞子栖扶着门连忙看向里面。
池戮姿态随意的坐在椅子上,撑着头对他扬起唇角。闻笛咳嗽完了,仍旧捂着胸口在喘息,脸色还未恢复正常。
“干什么呢……”虞子栖打量着他二人,疑惑的问:“你们?”
池戮镇定的说:“见到老朋友,聊聊天。”
“聊天还用躺在地上吗?”虞子栖上下扫视着闻笛,怀疑的问:“你打他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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