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楼停摸了一把毛毛，问：“你的兽形是不是又变大了？”

仔细想来，好像有几次出现的时候，都不一样大。

黑豹：“嗷。”兽形可以依靠精神力来改变大小。

始终只能保持着巴掌大小狐狸的楼停, 闻言沉默了下来。

跟之前衣服以及说话一样，都是要熟能生巧, 他对精神力的掌控还只处于片面的阶段，再加上他精神力受损，学起来只会更难。

黑豹一路把人带回去。

训练时间, 这边空旷得很, 都没什么人。

黑豹把人带到床边, 在楼停在床上后，化为人形，抬手抓住了楼停的小腿。

楼停下意识的往回收，“你干嘛？”

“卸妆。”贺云舟死死的攥着他不撒手，拿过边上的小刀就开始切脚踝上的伪装。

楼停不太习惯这样，“我自己来就好。”

贺云舟怕弄疼他的伤，也不敢太使劲，见他非得把腿收回去，干脆威胁到：“你再乱动，我就把你伤口的照片发微博上。”

楼停一愣，下意识的重复着男人的话，“伤口的照片？”

“嗯。”贺云舟趁机把他拉过来，继续清理粘上去的伪装。

楼停奇怪的问：“你拍那个干嘛？”

贺云舟说：“找医生，问用药的事。”

楼停用的药虽然好，但贺云舟还是习惯在这种事上找自己的私人医生。

楼停抿了抿唇，不知道该说些什么。

低头，就见贺云舟一脸严肃的替自己清理脚踝上的伪装。

其实一个晚上已经消肿了不少，但肉眼看去还是能明显看出区别。

楼停为了让视觉效果没那么明显，就用纱布和胶布裹了一层，然后才涂上伪装。

那些伪装用的东西，还是之前原主扮丑的时候留下来的。

他这也算是物尽其用，没有浪费。

贺云舟弄得很仔细，也很慢。

楼停一点疼的感觉都没有。

要是换他自己来，可能为了追求速度，直接划开边缘然后掰开。

但是贺云舟不一样。

他用小刀的刀尖，一点点破开最外层的伪装，可能怕控制不好力道，还是那种一小块一小块下的。

光是最外面这层就用了能有十分钟。

贺云舟一点点弄着，楼停也一直低头安静的看。

没有着急，没有催促。

直到所有的伪装卸下。

最后拆纱布的时候，楼停也没有感觉到疼。

甚至，疼痛感比他之前还要少些。

贺云舟把拆下来的东西都丢到垃圾桶，顺手把刚才自己一直在喷的药递给他，“这个喷雾里带了麻药的成分，没有副作用，疼了就喷一点。”

楼停接过药，脑子里突然冒出一句话，没等反应便下意识的脱口而出：“你不帮我喷吗？”

说完，楼停脑海中一片空白。

我是谁、我在哪、我刚才说了什么？

贺云舟对于楼停的疑问没什么太大反应，只是说：“我过段时间有事，可能要出去一趟。”

楼停点了点头，也没再提起刚才的尴尬。

只当是随口一问，毕竟之前贺云舟帮他拆伪装的时候都一定要亲自动手，喷药这种小事也没必要过他的手。

这么一猜而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