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出、接受那水到渠成的皇帝称号时,却是不枉多让。
不过,哪怕憨王真为遵守那劳什子恭谦礼法,折腾虚头巴脑的辞
让不就的那套把戏……这辈子也就一回,忍便忍了罢。
得亏这憨子行大事时的利索劲儿,还真有几分老子当年风范!
吕布拐弯抹角地自夸一番,面上凛然,心里却甚是满意,麻溜地起了身。
不料才一抬眼,就意外地与那憨子的灼
灼目光对上。
这憨……憨帝总瞅他作甚?
吕布被那闪着精光似的重瞳子瞅着浑身发麻。
不等他缓过这口诧异
的劲儿,气势汹汹地瞪回去,憨帝已若无其事地别开视线,转而看向不论心思如何、面上皆满是忠诚的群臣,忽问道:“
博士何在?”
闻言,一直寂寂的叔孙通眼睛一亮。
前秦尚在时,他便是待诏博士,后受胡亥擢用,被晋为博士。
见秦势渐颓,他当机立断,侍奉楚王心,又于那日宫中事变时见机够快,转而顺从项羽。
然他不长于谋略,也不
擅于游说,始终默默无闻。
今日劝进虽是事发突然,但他却隐隐约约察觉,此或为自己等待已久的出头之日。
当
真等来这句,他哪管自己心如擂鼓,毫不迟疑地出声道:“臣在。”
项羽淡淡地瞥了他一眼,言简意赅道:“即位之
礼,一切从简。”
叔孙通精明圆滑,哪儿听不出项羽的言下之意?
——霸王进封帝位的即位礼,真将由他主持!
叔孙通心绪激荡,哪还在乎愿委他以重任的项王,究竟重不重礼仪规范?
他毫不犹豫,当即在同僚嫉妒的目光中
大声应是!
项羽将此务吩咐下去后,好似怀揣着什么心事,遂干脆利落地散了庭议,唯独留下吕布一人。
范增虽
揣了满肚子的话想与大王说,却分得清轻重缓急。
见是奉先被大王留下,他心里反倒更定,欣然顺势告退了。
吕
布满心莫名其妙,好不容易憋着等人走干净,才转过身来,一脸纳罕地问这憨子:“大王有何吩咐?”
项羽却只以令
人毛骨悚然的奇怪目光望着他,始终默然无语。
直看得吕布寒毛直竖,欲要再问时,忽又垂眸,淡淡道:“无事。”
吕布眼皮狂跳。
若非他自知不敌这憨子一身蛮力,就冲对方这无事耍他玩的气人劲儿,也必得饱以一顿老拳。
项羽浑然不知爱将心里转悠着大逆不道的想法,面色心事重重,突然问道:“奉先……可有所求?”
他之所求?
吕布微眯起眼。
还能有什么,自是那刘耗子的脑袋!
他毕竟曾在喜怒无常、动辄使粗的董胖贼跟前混得风生水
起,对此类试探之言,早已练出了一身机警。
虽不知这憨子怎无端试探于他,吕布仍是反应极快。
随着那对招子
一转,就于电光火石间,将那不好明言的‘所求’做了冠冕堂皇的诠释,慷慨激昂道:“大王勇武绝伦,气盖于世,且礼
贤下士,仁而敬人,正是天授乱世之明主!士人行走于世,所求不过侍一明君、以证志向——”
项羽凝神屏息,认真
听着,此处突然出声,打断了吕布的话:“奉先志向……为何?”
吕布少有遇着被项羽打断的时刻,当场被问得一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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