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住了他行礼,项羽淡然撂下这句后,却未松开手里的玉狮缰绳,也未有接过乌骓马缰的意思:“上马。”
吕布还在为
对方方才不经意间展示的难挡怪力震惊,下意识依言照做。
见吕布重返乌骓马背上,项羽也重新跨上玉狮,调转马头
时,忽向因难得见着大王面容而喜极而泣的彭城父老轻轻颔首,沉声下令道:“开粮仓,取三成济民。”
城守匆匆赶
至,听令后赶紧下拜:“喏。”
项羽颔首,破天荒地补充了句:“至多再过半月,粮草便将送至,勿忧。”
听闻
此言,周遭百姓更是欣喜万分,高声欢呼!
秋季收来的粮草虽要么叫黥布那畜生掠夺去、要么被就地烧毁,如今彭城
所用的粮食,一部分为各楚国各军势途经时留下的些许军粮,一部分为从周遭得以幸免的小县城里征来。
但熬过这冬
日虽不难,要撑过来年春耕,却捉襟见肘。
而众所周知,霸王虽沉默寡言,却从不信口开河,而是实打实的言出必行
。
他既开了这口,彭城百姓哪还会为粮草不足而暗自发愁!
吕布看得咋舌。
直到被这憨王一脸淡定地领着出
了城,往灵璧方向回返时,他才倏然醒悟,微恼地眯起眼,难掩警惕道:“大王怎来了?”
莫不是信不过他这身本事
,认为凭他能耐、不足以对付陈馀一军?
项羽沉默一阵,镇定道:“宴中酒罄。”
仗着四下无人,吕布毫不客气
地翻了个白眼,冷哼一声。
老子前脚刚走,后脚便能无酒了?
哪怕无酒,又哪轮得到大王亲自来寻?
项羽似
是察觉出吕布明显不信的态度,不禁抿了抿唇。
只是连他也不知,为何一见爱将风风火火地跑走,自己怎就情不自禁
地追上来了。
在吕布虎视眈眈下,他有口难辩,唯有僵硬地默在当场,片刻方描补道:“还需再宴一日,牛羊鸡豚,
美酒佳肴都需补足……”
然而这番话说下来,非但是欲盖弥彰,越描越黑,反踩中吕布那夸下海口却颗粒无收回返的
痛处,脸色更黑。
项羽说了几句,便卡了壳。
得亏脑海中灵光乍现,叫他想起一茬来。
他淡定从容地伸手入
衣襟一掏,便取出一封书简来。
项羽若无其事地这手中书简一下抛到爱将怀里,言简意赅道:“韩信来书。”
守
老家的便宜老兄咋来信了?
吕布眼睛一亮。
他确实想知咸阳的状况,哪里还顾得上追问项羽无端前来这茬,忙不
迭地就打开了。
殊不知他这迫不及待的模样,既叫项羽暗送口气,又莫名地有些不快。
乌骓灵性地配合着放慢了
步子,叫背上的吕布不被颠得太过厉害,而吕布一目十行地看下来,面上的惊奇也越来越大,嘴更是不知不觉地张开了。
韩信这封书简,是随其他予大王过目的军报一道送来的,自不好写得太过繁紊,仅挑了些较要紧的事说予贤弟听。
韩信先是自责能力不足,哪怕事先设伏,也仅留下了大半汉军,仍叫贤弟深仇大敌刘耗子给跑了;再道已顺道追击而下
,将汉中夺回,请了章邯坐镇;而贤弟送来的那二万魏卒、及被打溃俘虏的数千汉军,皆被他打散吸纳,一些个游散流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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