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气
打击,自是毁灭性的。
加上他们一眼望去,那楚军中不乏垂头丧气,身着燕军服饰的熟悉面孔,那里还有斗志?
蓟都官员的反应,自然也极迅速。
连王都死了,还能抵抗作甚?
——横竖蓟都在过去那短短数年里,已然易主三
回,也不多这第四回 。
一经商议后,便由燕国丞相下令打开城门,又亲自引领百官,瑟瑟发抖地前去迎接已等得不耐
烦的这支楚军。
诸侯无不闻楚色变,自是惧其凶蛮。
蓟城百姓亦是极为恐慌,偏偏无处可逃,只得紧闭门户,竭
力藏起家中稍值钱的物事,却还不敢藏多了,怕得罪那来搜刮财物的凶恶兵士。
他们之中,家中挖有地窖的,便让妻
子子女挤入其中,丈夫则索性大着胆子,从门缝里偷觑这群凶神恶煞的楚兵,心中不住打鼓。
他们唯恐下一刻就要被
这一身凶煞、血气浓重的楚军破门而入,甚至夺走家财还是小事,怕的是那杀名赫赫的楚兵连他们的性命都不放过。
令他们惊诧的是,这些个恶名远扬的楚兵却是目不斜视,只跟在骑马行在最前的主将身后,鱼贯而过。
而刚还被臧荼
鄙夷的穿得花里胡哨、年少爱俏的‘绣花枕头’吕布,因刚才孤身奋战,而落得浑身血污,一身瑞雪战甲四道八叉地全是
血痕子,所背画戟亦是鲜血淋漓。
连原本通体雪白的玉狮也在敌血干涸后、成了一身淡褐斑驳。
加上他那英俊面
皮上的云淡风轻,简直如修罗临世般触目惊心。
……这是怎么了?
逃过一劫的燕国百姓还不及庆幸,便深入了更
深的迷茫。
对那匍匐一地的燕国官吏,吕布根本连看都懒看一眼,只专心致志地与身侧的韩信低声交流着什么。
唯有距二将最近的、临出征前才被项羽临时派来、平日极为低调的另一副将李左车,将二人那对话听得十分清楚。
吕
布神色凝重:“韩兄,依布之见,这蓟城既下,且燕军斗志全无,至多只需留些万把人暂且接管,待大王派人来时再做交
替,而不必将全军皆空耗于此。”
韩信深以为然地点了点头:“贤弟所言极是。”
三势同时举旗叛楚,项羽无疑
最为痛恨掀起此乱、对楚威胁最大的田荣,决意领兵亲征三齐,以图速速平定首乱、对余者杀鸡儆猴;陈馀处则由他派出
使者,命新封之九江王黥布、前去支援张耳;至于最后那受田荣相邀、被任命做将军在梁地兴风作浪的彭越,虽已破济阴
城,却并不被项羽放在眼里。
毕竟那彭越非但在昌邑一战时仅有一千弱兵,并无立下任何亮眼战功。且他非但曾与刘
邦并肩作战,之后又未追随楚军入关,项羽极瞧不上这仅聚集了万余游兵散勇的草台班子,便只派出麾下表现只是寻常的
萧公角前去镇压。
韩信对此却极不看好,叹息道:“萧公角仅为县令,于军事不通,那彭越虽名气不显,却到底是江
洋大盗出身,此战怕是胜负难定。”
‘胜负难定’,不过是句委婉说辞——在前者能力平庸、全然轻敌的情况下,后
者却是于刀口舔血讨命多年,兵势越聚越多,想必有着乱世求存的奸猾之道。
轻易便能钻了空子,将骄兵击败。
彭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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