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同样的动
作由他做来,显得既顺畅又赏心悦目,且一滴都不曾漏出来,不似韩信那般看似潇洒、实则笨拙,将胸口衣物也沾湿了一
大片。
他慢悠悠地将这还算能入口的酒酿咽下,方看向韩信,不怎么走心地安慰道:“韩兄慎而自持,不贪恋这误事
之物,愚弟只会敬佩,何来见笑一说?”
韩信摇了摇头,并未接着这话题再说什么,而是玩笑了句:“观贤弟爽直做
派,愚兄先前还担忧你将故技重施,对项伯也先斩了了事。”
吕布晃了晃脑袋,理所当然道:“一是姓项的,一是姓
刘的走狗,虽前者干的事儿更烂糟,可于项王而言终归为一亲一敌,岂能一概而论?”
这话里透出的理直气壮与圆滑
,让韩信不由一愣,旋即莞尔。
吕布一边饮着酒,一边用眼角余光偷觑他。
不知为何,他始终觉得韩信今晚兴致
不高,心绪不大对头……具体哪儿不对头,他却说不上来了。
就在吕布还琢磨他这闷葫芦韩兄时,那先前不敢靠近他
的卫兵忽走近前来,站在吕布公然占据的那屋檐底下,抬着头,硬着头皮道:“吕郎中,项王有事相召,还请往主殿一趟
。”
“喔。”
吕布一时半会琢磨不透韩信的心思,那项麻烦鬼又有事寻他,唯有先搁在一边。
他懒洋洋地应
了,向韩信简单打了个招呼后,便在卫兵的震惊目光中一个翻身,即从快有二人高的檐上如猫一般敏捷而灵巧地翻了下来
。
稳稳落地后,他又冲着沐浴在淡淡月辉中、浑身平添几分怅然的韩信摆了摆手,才转身朝主殿的方向去了。
第22章
吕布受项羽传召, 单独入殿时,便忍不住嘀咕不知这霸王又犯哪门子毛病,这大晚上的, 竟连盏灯都舍不得点。
偌大殿室内是一片伸手不见五指的漆黑,得亏吕布常年习武, 耳聪目明远胜常人, 愣是凭着那遥遥传来的那微不可闻的呼
吸声, 以及隐约飘来的酒香,才一路顺利摸索到了项羽跟前。
一直沉默不言的项羽, 却在吕布近到只有二步之遥时,
忽“啪”地一声,以火折子点燃了身前长烛。
——他娘的这呆霸王,早不点晚不点,偏他到跟前了才点!
刚还在
聚精会神地在黑暗中摸索, 下一刻就被乍现的亮光给刺到了眼睛, 吕布压下被唬了一小跳的恼意,微眯起眼,一边适应着
突然冒出的烛光, 一边大方端详表现莫名的项羽。
项羽低敛眉目,仍是寡言少语的模样,吕布却不难从他那因稍嫌凌
乱的袍服、以及一身萦绕不去的酒气,品出对方身上好似少了平日的不怒而威,倒多添了几分虎落平阳的颓丧。
似项
羽这般骄傲自矜、连崩个屁都得带上贵族习气的讲究鬼,他这两辈子加起来都还是头回见到。
他不免心中啧啧。
憨子便是憨子,若换做是他,谁替他除了魏旭侯成那几个天杀的狗内奸,他岂会做这幅情态必得欢天喜地, 没准还顺手将
那几个小畜生点个天灯庆祝一二。
“坐吧。”
项羽哑声道,并未抬眼看吕布,却将身前那半坛子酒朝他处一推,
言简意赅道:“用。”
吕布心忖,自己今晚是走了什么好运道,咋前有范增,后有项羽,都请他喝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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