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倒黑白,更为大不义!主上不义,臣下自当劝谏,与是否有旧又有何干系?”
听完这番慷慨激昂的陈词后,吕布只面
无表情地掏了掏耳朵,才慢悠悠一边提剑上前,一边痛快骂道:“放你娘的屁!休扯些有的没的,是个大老爷们,甭管是
骡子是马都拉出来溜溜——要么让开来,要么拿剑同我好好比划,再要么干脆些拿你那最看重的‘义’来发个誓,说诸如
你若与张良有故方刻意相互便猪狗不如天打雷劈不仁不义……瞅项将军肯信你不。”
见项伯双目圆瞪,还要再狡辩,
吕布倏然拔剑,直接拿剑尖对准了他那鼻尖,大义凛然地开始睁眼说瞎话:“布虽是个书读得不多的粗人,却也知忠于主
公,主辱臣死的粗浅道理。这黄口小儿寸功未立,却为争权夺势,枉顾百姓疾苦一昧打压项将军,捧着刘邦那坨滚刀肉似
的老匹夫,这是哪门子的义?!亏你还是堂堂左尹,将军叔父,却成日以义相压,非逼着英雄气概的将军继续受那些个酒
囊饭袋的欺负,这会儿甚至还歪着屁股、立于敌军幕僚身前,摆出个要与他作亡命鸳鸯的架势!”
说到这,吕布还趁
机公报私仇、冲项伯那张他老早看不顺眼的臭脸的方向呸了一口。
可惜呸得不够远,没呸到项伯脸上,却不妨碍他全
神入戏,掷地有声道:“布这破命一条,哪怕豁出去不要了,也得给将军出一口气,非还将军一个公道不可!”
项羽
:“……”
听着这字字铿锵的话,又看着刚还武勇盖世、豪气冲天,这会儿却为他怒气冲冠,冲项伯大骂的吕布……
浑然不知自己已被对方在心里扣了个‘西楚憨王’的破印戳的项羽,心底竟不自觉地泛起了前所未有的微小涟漪。
他不着痕迹地错开了眼神,指节在戟上轻轻一敲,似在沉吟,实则一片空白。
项伯被吕布连番逼问,已是哑口无言
。
一直眼睁睁地看着这场突变,自知局势已彻底脱离轨迹,无力回天的张良,终于结束了长久的沉默。
他放下心
里对刘邦的担忧,轻叹一声,潇洒地站起身来,几步走出项伯身躯的庇护范围,平静道:“项将军帐中有能人,技高一筹
,良甘拜下风。如今君为刀俎,我为鱼肉,要杀要剐悉听尊便。而我人之将死,求个光明磊落,不必多余牵扯旁人。”
项伯悲怆道:“子房!”
他如何不知张良此时主动上前寻死,是为护住饱受怀疑的自己?
吕布微眯着眼看这感
人肺腑的生死离别,在张良那白净无须的面庞上晃了一圈,略飘了一下,忽改了主意。
这人皮相生得还真不错!
若是论男儿的俊,那吕布自认是不输任何人的,哪怕是天生重瞳异相、英武俊美的项羽,在他眼里,也屈居第二。
但
张良眉眼柔和细腻,有几分美丽女子的阴柔……
吕布眨巴了下眼。
……罢了罢了,哪怕此人对刘邦那狗贼忠心耿
耿,注定无法被他们所用,但留着当香饵,钓几条傻鱼还是绰绰有余的。
于是在众目睽睽下,悄然改了主意的吕布刚
拔了小半截的剑就给干脆利落地收回去了,嘴上还假惺惺道:“既然左尹与这敌军军师兄弟情深,布人微言轻……实在不
敢处置。”
项伯差点没被吕布的惺惺作态给气得吐出一口血来。
——他娘的,这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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