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信虽给他大
致讲解了一通,但因没料到他能连跳那么多级,解释时也止步于郎中,哪会讲到在这之上的连敖。
他眼睛亮亮的,满
含期待:“请问将军,这连敖……能领多少兵?”
项羽默然。
范增眼角微抽,好心解围道:“连敖虽无领兵之能
,却负有辅佐长官督运粮草之重务……”
吕布这一听,顿时傻眼了。
甭管说得多好听,这不就是个运粮草的么!
他可不能干!
他这当惯了发号施令的大将军的,会心甘情愿来这楚营里再重头当个小兵,哪是为了重温在军中积
功步步升迁、得爵禄官职封赏的旧梦,而是为老仇人那祖宗的性命而来的!
眼看着他已被这贼老天坑害,莫名其妙地
丢了鸿门宴上刺杀刘邦的良机,当务之急,便是再寻个接近刘邦的机会。
得亏他问了个清楚,否则真若当了这鬼帮着
运粮草的小官吏,那怕是得等到猴年马月才能再摸着滑不溜秋的刘邦一根毛!
有这闲工夫,他哪怕去前线当个冲锋的
小兵,也要靠谱太多啊!
见他一副虎目圆瞪,俨然颇有异议的模样,本就为刘邦面临性命威胁而忧心忡忡的项伯实在
按捺不住内心烦躁了,嘲道:“你初来乍到,虽有几分不俗,但疆场未赴,于军中寸功未建,若非将军赏识,岂会跃居连
敖之高位?再有凌云壮志,也未要过于好高骛远。”
他是不知这吕姓毛头小子究竟立了何等奇功,但这不识抬举的狂
傲模样,实在是不知天高地厚!
吕布眯了眯眼。
对项伯这等吃里扒外、还厚颜无耻没点儿自知之明的,难免叫他
想起能力平平、却因妻舅关系而被他尤其厚待、最后却因升米恩斗米仇而叛得比谁都干脆的魏续瘪犊子了。
既是瞧不
起的蠢蛋内奸在旁阴阳怪气,他只当是嘴里放屁,哪里会恼?
只慢悠悠道:“左尹莫要误会,在下方才连连敖为何官
职尚不清楚,岂会狂妄至嫌那太低?倒是自知功微,贸然居此高位,亦是难以服众……某慕将军巨鹿神威,若将军不嫌,
还请赏某执戟郎中一职,如此既可陪侍将军身旁,还可与韩兄作伴。”
说这漂亮话时,吕布心里的小算盘也拨得哗哗
响。
在项羽身边做执戟郎中,自有他的好处:闲时可与便宜兄弟兼同僚的韩信扯扯犊子,平日还更容易监看汉军动态
。
况且最有法子见着刘邦的,除却先锋,便是项羽本人了。
做先锋得冒死杀出一条血路,还不见得接近得了刘邦
,但刘邦若想不开了见项羽,必然是在需轻装简从出现的特别场合,更有利他伺机而动。
从前他也做过好一阵子董贼
名为义子、实为贴身侍从的活计,应付此职,可谓驾轻就熟,远比那破运送粮草的差使要好应付。
谄媚奉承的话语,
项羽近来听得极多,不止耳朵长茧,也鲜少往心里去。
但这极合他眼缘的壮士,一脸直率道出口的夸赞与佩服,到底
是不同的。
——项羽嘴角微微上扬,心情甚佳。
况且执戟郎中一职本便是他想为吕布准备的职位,见其进退有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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