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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一击都吃不住,自然不

可能防得住他的长驱直入了。

——毕竟在汉军看来,这仅在位四十六天的前秦王是生是死,也只是他们刘邦将军一句

话的事,宫中遍布汉军,只需防着前秦军的余孽惹事,哪里会有人闲着无事去行刺一无足轻重之人呢?自然不可能分出重

兵保护。

吕布顺利钻了这空子,就一眼看到了殿中的华服男子。

哪怕殿中就这么个符合前秦王身份装扮的人在,

出于谨慎考虑,吕布还是决定亲口问清楚身份再动手。

子婴此话一出,他是彻底确认此人的确为前秦王了,于是再不

犹豫,眼也不眨地挥出腰间短剑,便将还带着一脸欣喜的子婴的脑袋,给干脆利落地削了下来。

“滋——”

几乎

是剑刃削断血肉骨骼、鲜血迸出的那一瞬,吕布即眼疾手快地揪住了子婴头上的发饰,右腿朝前一蹬,身体往后左侧退了

两步,便从从容容地把失去头颅、激迸出血柱的身躯给踹了开来,没让身上衣裳被溅坏一星半点。

可怜子婴为苟活而

煎熬多时、却连惨叫都未来得及发出,就悄无声息地毙命在了这本该在数百年后才出现的大煞星手里。

然而在之前那

十数年的沙场驰骋中杀敌无数的吕布,又哪会在意一个死不瞑目的子婴的心情?

——这作为他的投名状,该够分量了

罢?

他将还淌着血的子婴的脑袋顺手掂了掂,顺手扯了边上的桌布一裹,又半蹲着在子婴身上翻找了下,找着个姑且

能证明其身份的小金令牌。

这么一来,哪怕到时候对方认不得其相貌,靠这金牌,也足够证明脑袋主人的身份了。

顺利达成目标,吕布遂不再逗留,潇洒地沿着潜入的来路,从这在他眼里简直是疏漏百出的秦宫撤走了。

他走了近

一刻钟后,灭了那来历不明的火的汉兵们才姗姗归来。

他们先是见着两具同袍尸身,吓得一身冷汗,赶紧一边派人通

知将军,一边匆匆查看殿内。

殿门一开,他们彻底傻了眼。

原想着或许前秦王是被内应救出,却不料对方身躯仍

在,唯独,少了颗头颅……

秦宫之中被闹得人仰马翻,作为始作俑者的吕布却已悠然地换上了提前偷来的一身汉卒衣

服。

他这身形高大,面孔也与身边人大有不同,是以并未指望能混入军中,却是反其道而行,大摇大摆地敲开了一户

惶惧闭门的普通百姓家,‘强征’了一匹布和一身衣裳。

他寻了一巷道,把血液干涸的投名状给包得严严实实,再往

肩上一甩。

哪会有人想到,那看似寻常的鼓囊包袱,竟是一颗还热乎着的人脑袋?

吕布耐心观察一阵,最后趁骚

乱刚刚传出而导致的守备疏漏,偷偷顺了匹马,才混入商队,顺着稀疏人潮,朝城门走去。

此时都城是进城管得严,

出城则因刘邦为彰显仁义之师,管得颇松,他敛了一身锋芒气势、畏畏缩缩地混入商队,倒也没多引来瞩目,顺当地出了

城。

他不走大路,转闯山路、小道,目标亦很明确——此时被刘邦军拒之函谷关外的项羽军。

吕布虽为一势之主

过,过了一阵称得上奢靡的好日子,但风餐露宿的军旅生活却过得更多。打猎取食、觅水汲壶,他只不过是重温旧梦,绝

不生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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