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合力把他压在地上。
他身上压在三个人,他挣脱不开,他号啕大哭,哭得脖子上青筋尽显。他够着一只手想去摸一摸头脑发懵,眼前一片黑的于涉;他想去抱一抱满身伤痕的于涉;他愿意替他,是他对不起他,让他遭受这无妄之灾。
万崇山丝毫不手软,手里刀落狠狠地把刀刺穿于涉掌心。不清醒的于涉痛得闷哼了一声,痛得他胡乱挣扎,可身后有保镖压着他,他动弹不得。
万崇山看着他肿得睁不开的眼睛问:“这刀眼熟吗?”
手底下的茶几是木制的,旁边放着一个烟灰缸。烟灰缸的材质是青石,是夏立春和于涉一起逛街时,在地摊上买的。万崇山把烟灰缸倒扣,把里面的烟嘴扣到桌上,然后拿起烟灰缸一下一下地敲,把多余的刀身一点一点地全部敲进桌子里。
等敲完后万崇山扔了手里的烟灰缸,拿手指弹了一下刀柄,刀纹丝不动:“这是你伤我的那一把,现在还给你。”
第三十四章
夏立春屏蔽了周围一切的声音,他听不见万崇山说话,他听不见郑西嘲讽,他只能听见于涉粗重的喘息。
他屏蔽了周围一切不相干的的人,他的眼里只有一个于涉。郑西已经没有再限制他的活动,保镖也没有再压着他。他想站起来,可是他腿软,他站不起,他只能四肢着地爬到于涉身边。
每爬一步,豆大的泪珠就顺着脸颊,无声无息地滴落在瓷砖地上。泪水模糊了视线,可他知道于涉在哪,他终于爬到他面前了。他想碰一碰他,可于涉的身上全是伤,他不敢乱碰,他怕他疼。
他跪在于涉面前,哭到喘不过气,哭得涕泗交流,眼泪一颗一颗地顺着下巴掉落在胸前的衣襟上,湿了一片。
万崇山在说话,可夏立春听不清他在说什么。直到万崇山那只擦得锃亮的皮鞋出现在他眼前时,他才反应过来。他的鞋尖正顶着于涉的下半身,夏立春的心吓得漏跳了半拍,他整个人都在抖,他连连摆手:“不要……不……不要……”
万崇山抱臂,居高临下地俯视着跪在地上的人,嘴角噙着笑,笑容里盛满了恶意:“那我问你话,你得答啊。不答,这就没了。”
夏立春逼自己冷静,逼自己不要哭,他抽搭着鼻子说:“我答!你问什么我都答!我没有不回答,你千万不要……不要……”
万崇山打断他:“跟他说说,我们什么关系。”
夏立春仰着一张满是泪痕的脸,说:“哥哥,你是我哥哥。”
“转过去对着他说。”
夏立春听话地转过身,看着垂着头的于涉重复道:“他是我哥哥。”
万崇山说:“哪种哥哥?”
“亲哥哥。”
万崇山又说:“再告诉他,你和亲哥哥第一次几岁。”
夏立春难堪道:“十七……十七岁。”
万崇山有一种成功破外美好事物的快感,残忍道:“再告诉他,你和我们是怎么玩3P的。”
夏立春突然噤了声,这要他怎么说?要他如何当着于涉的面说那些龌龊事。这无疑是在于涉的心口挖上一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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