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迷了眼前的画面,“你办你的,不用管我。”
郑西笑了一下,果真没再去管万崇山。万崇山看了十分钟的活春宫,郑西旁若无人地演了一场现场直播。
夏立春突然很想哭,他盯着桌子上的一只小小钢笔,心想,自己就是个人尽可欺的婊子。
郑西还在夏立春身上驰聘,就听见万崇山说:“城西那单,归我。”
郑西做爱还不忘回话:“凭什么?”
万崇山灭了手里的烟,掐着夏立春的下巴迫使他抬头,万重山直视着他的眼睛,话却是对郑西说的:“就凭你现在在干我弟弟。”
夏立春眨了一下眼,蓄在眼眶的那滴泪终于落了下来,砸在万崇山手心。原来他们不是把他当婊子了,而是根本没把他当人。
第五章
万崇山和郑西晚上有饭局,所以下班后夏立春是自己一个人走的。
他不想回家,又没有别的地方可以去。当公交车报站“张槛砌到了”,夏立春鬼使神差地下了车。
公交车站附近有一个小公园,夏立春寻了个石凳坐下,从夕阳西下一直坐到华灯初上。
过了很久,夏立春感觉得到,有人坐在了石凳的另一边,但他没有侧头去看。直到对方喊了他两声“夏四季”,夏立春才转过头,看见了坐在他身旁的人。
一时间两人都没有说话。
夏立春是无话可说,于涉是斟酌如何开口。过了好一会于涉才说道:“你有两个星期没来了。”
夏立春盯着地上的一只小爬虫看得入神,又听见于涉说:“其实你找我,不是想学什么偷东西的,对不对?”
夏立春觉得那只爬虫爬得真慢,不知道于涉有没有看见。
“你是不是因为没有朋友,也没有地方可以去,所以才来找我的?”于涉其实早就发现了夏立春一直盯着看的那只小虫子,他把小虫子抓起来放在手心里,递到夏立春眼前。
夏立春看着那只在手心乱爬,却怎么也跑不出手掌心的小虫子,说:“放了吧。”
于涉说好。他把手贴地,让它自己爬走了。虫子爬进了草丛里,一眨眼的功夫就不见了。夏立春把视线转到了于涉身上,问他:“很明显吗?”
这没头没尾的一句话,于涉还是听懂了,他低头笑了一下,解释道:“身份证和银行卡明明知道在我这儿,却不急着要回去。每次来都只是坐一会,然后就走了。说是要当小偷,也没见你真去偷什么东西。”
“我猜,你只是想找人说说话。”于涉用脚尖踢了踢地上的石子,继续说道,“我猜得对吗?”
夏立春不喜欢被人解读,他没有正面回答,反问道:“那你说,我这次来,为什么没去找你?”
于涉说:“熟了,认识了,你不想深交了。你可以跟陌生人说的话,并不代表就能跟熟人说。只不过见了两面,跟你说了我的名字,你就不敢再来了。我猜得对不对?”
夏立春有一瞬被人看穿后的手足无措。
他觉得自己是一滩死水,是一具行尸走肉,他只是想活出个人样,但是万崇山不允许。
第一次在公交车上遇见于涉时,夏立春当时突然很想靠近那一点点,他一直不曾拥有过的少年气,他是活的,而自己是死的。
所以那天他来找于涉了。他想看看别人是怎么生活的。后来他发现,哪怕只是一个小偷,也可以拥有一个属于自己的小窝,和一帮把酒言欢的朋友。
只有夏立春一个人是孤独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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