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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个主仆契约嘛!我可以命令它做任何事,您根本不需要刚才在那里紧张地谈判,直接让我下个命令就万事大吉。”
“哦?您在船上失败的召唤我还记忆犹新呢。”
“……”
“说真的,您不该老是表现出您对那头龙的恶意,”精灵说,“那会损耗你们之间的信任的,要知道,对于龙和它的契约者来说,信任可是重中之重。”
雾越来越薄,约翰感到他们踏出了水的范围。
他们在洞口站住了,阳光与他们只有一步之遥。
普尔基涅松开了一直抓着他被困住的手腕的手,手心翻转,匕首握在掌中。
她要启动法阵,那需要她自己的血。她要确保启动法阵后的魔力乱流不会把她和约翰撕碎,她不得不站在离洞口那么近的地方。
她看着约翰的背影。他看上去非常放松,可以说有点太放松了。
“为了你自己的小命着想,”瓦露缇娜警告他,“不要轻举妄动,明白吗?”
“非常明白。”约翰回答她。
普尔基涅把刀刃抵在手心上。精灵的恢复速度比人类高出很多,一条见血的伤口可能几天就能愈合如初,就算如此,普尔基涅的手心还是有许多条结痂的伤口。
她微微用力,疼痛像一个熟悉的老朋友一样,从掌心蔓延开。永恒之洲的精灵不会这样使用它们的天赋,只有凡野的精灵才会——人类的术士发明了这套以血来引导魔力的方法,豢养精灵的家族训练他们的奴隶把割伤自己当成理所应当。在很久很久以前,普尔基涅心想,如果她是从一出生就被送给丹马克就好了,这样她可能就不会学会那些残酷血腥的魔法,她总有其他方法当一个优秀的护卫,总之不会是现在这样,手段见不得光。
精灵切开了自己的血肉,随着鲜血涌出,开始吟诵咒语。
普尔基涅是料到约翰会选在这个时候做最后挣扎,因为如果是她,她也会选这个时候——打击敌人最好的时刻就是他濒临胜利的时刻。
她只是没想到,赫莫斯会出现在她身后。
*
“你不该这样,”赫莫斯切断绑住约翰的麻绳,说,“你连一句暗示都没有,只有一个眼神,要是我没理解呢……太冒险了。”
“说的好像把你留在一个封印法阵里不冒险似的。”约翰迫不及待地活动自己酸痛的手腕和肩膀。
“我不会死。”
“我不怕死。”
他接到龙阴沉的视线,笑了起来。
“开个玩笑而已,别那么严肃,亲爱的。”他拍拍龙的面颊,“反正我们合作成功了,别想它没成功是什么样,”他看向地上被打晕的普尔基涅,“这个任务难度系数不是一般的大啊,又要制服绑匪,又不能杀了绑匪……好了,我们快点带她离开这个危险的魔法阵——‘魔力乱流’到底是个什么玩意儿?我从来没见过这个词。”
“近代魔理学的概念,”赫莫斯说,“原理就是……”
他们看向他们面前突然出现的年轻人。
阿尔崔特拉瓦辛铎向他们微笑,手放在胸口上。
“瓦露缇娜·普尔基涅,”他说,“醒过来。”
红龙躲开了向他突刺的冰,抓住约翰的领子,把约翰带回了雾里。他把人类脱手,回身,生生接下赫莫斯的重击。两双金色的眼睛注视彼此。
“愚蠢而年轻的小龙,这么上赶着找死吗?”
“阿尔崔特拉瓦辛铎,阁下。”红龙说。
冰把它打飞了。
赫莫斯环顾四周,发现约翰已经不在这里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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