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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不认为我会杀了你,”赫莫斯说,“我认为你会杀了伊多尔克,因为他横亘在你和你的小女友之间,变成你们感情的一根刺,尤其是你的小女友——”

“我觉得,阁下,”阿芙拉打断他,“我们还是先不要谈论这些假设了。我父亲是怎么牵住您的?”她把话题扯回来,“说真的,按您的那些事迹看,我一直以为他是用爱情。”

赫莫斯没有说话——挺让阿芙拉吃惊的,她本来以为她这些话会恶心到对方。就算赫莫斯和伊多尔克真的有一腿,后者可是让这位半神栽了他有生以来最大的一个跟头,摔得差点死掉——赫莫斯提起伊多尔克,从来只有不加掩饰的厌恶。提起他爱过他——不管是不是实情——肯定对他来说是个冒犯。

“是爱情。”赫莫斯说。他好像懒得再用语言解释了,于是一个幻境就被铺展开来,连一个窗都没有的船舱消失了,除了那个残留着约翰气味的床,赫莫斯躺在上面,看着漂亮的穹顶出神。

幻境展示的地方,阿芙拉很熟悉。那是她的房间,她在她父亲的堡垒里专属的房间,它可以说是她的第一个巢,直到十年凛冬结束,这座堡垒被攻破焚烧。

但现在,这里很明显不是她的房间,陈设大不一样。距他们不远站着黑渊曾经的第七殿下,侧对着阿芙拉。这位半神穿着一身古里古怪的白色服饰,材质和风格既不属于人类,又不属于精灵。他对面的一把靠背又高又尖的椅子上坐着一个人,披着一件黑袍,好像只披着一件黑袍。阿芙拉接着注意到,这个人大概是一具被精心保养的尸体,他的胸膛没有任何起伏。

他和约翰看起来相貌相似,但比约翰要老,老个十来岁左右。他褐色的头发里夹着白发,就像阿芙拉自己一样。他有一些皱纹,开始下垂的面部肌肉,他已经过了一个人类一生中最好,最有力量的时刻,开始走向衰颓。

阿芙拉觉得这个约翰生前最后那段时间肯定过的不怎么样,所以就算已经死了,那张脸还残留着他的疲惫和绝望。

幻象里的那位寒冰之龙一动不动,盯着这具尸体看。

他的眼神,阿芙拉难以形容。她只能说它极具穿透力,它的力量强到能从虚假的幻境里挣脱出来,刺进旁观者的心里。它已经不好用一个简单的独一的词语概括了。要说的词语太多了——爱,恨,不甘,眷恋,执念,渴望,痛苦,报复——永远都写不到尽头。

这个眼神是千言万语,这个眼神是一切解释。阿芙拉收回目光,看向枕着手臂的赫莫斯。

“我以前听人说过您对复活术有极大兴趣,今天之前我一直以为那是无稽之谈。”

“我当年也觉得研究复活荒唐可笑,”赫莫斯说,“我曾觉得消失的东西就该抛到脑后。”他让幻境消散了。

阿芙拉沉吟片刻。

“所以您当初一直研究的东西,真的是复活术?”

“对,准确来说是怎么复活他。”

“那么,我有点奇怪,”阿芙拉问,“普尔基涅可以把约翰·多伊和帕雷萨·丹马克混淆,那么也就是说,反过来也成立——而您却不认识这样的人物,您对他居然没有兴趣。我记得他活跃的那个年代,您已经从黑渊跑出来了。”

“跑到永恒之洲去了,为了甩掉博古亚和第八。很遗憾,我回到大陆听说了丹马克这个人,对他是很感兴趣,但他当时已经死了。”

“……那可真是太巧了。”

“是很巧。”

*

“你觉得你的帕雷萨少爷就在船上?”约翰哈哈大笑起来,“不可能。要是有个和我这么像的人,就算他不长这样,我也能发现的。很遗憾,追缉队里没有这么个人。”

瓦露缇娜没有接他的话,而是谈起了毫不相关的话题:“您有没有注意到过一个现象,关系越好的人,越喜欢互相模仿,有些人到最后,举止神态看上去简直一模一样,让人有种他们很像的错觉。”

约翰意识到她在暗示什么,不笑了。

“我理解你想说什么,”他说,“但我只能说:这不可能。我了解他。他不是你希望的那个人。”

“你怎么判断?”瓦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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