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子又凝聚成实体,变成了一个高挑的女人,用和约翰相似的嘲讽表情对约翰:“你是个失败者,到底是怎么样的狂妄自大让你觉得——你可以赢?你处处失败,哪儿都失败,做为什么身份都失败透顶。”她一边说,一边向约翰走过来,“可笑的是那些天真的诗人,用他们不理解的辞藻歌颂他们不理解的你——你就真觉得你不是徒有虚名了?不。才怪哩——你瞧,我禁止了一切虚假的称颂,没过几年,世人就把你忘了。世人是浅薄的,但也是明智的——他们总是记不住失败者。所以他们记住的是——我。”她来到了约翰跟前,居高临下地俯视着约翰。光在她的面孔上打下深深的阴影。
“他们淡忘了你,而代代相传我的名号——翡翠女皇,雷蒙娜王。”
“雷蒙娜·阿洛韦?”瓦露缇娜在旁边津津有味地看着他俩,“你的年纪比我想象中的还要大啊。”
“是雷蒙娜·海泽拉姆。”约翰低声说,“您能把这玩意儿关了吗?”他难得用了个“您”。
瓦露缇娜抽了口烟,笑了。她看上去心情不错,顺应了约翰的请求——她把手那么一抓,这幻影就消散了。
“奉劝你还是放下抵抗的念头吧,”精灵说,“伪装,撒谎,假装合作,对我是没有效果的。你忘了我之前做什么的吗?我说过——在帕雷萨·丹马克的手下,我负责刑讯。我专门把那些人心底最深的秘密挖掘出来。不过,我现在也没有刑讯你的必要,我其实更想和你轻松自在地聊一聊打发时间。”
“你可以和你的那两位好同伙打发时间。”
“他们已经不在这里了。”
“……”
“所以还是我们一起随便聊聊吧——约翰,你是怎么活这么久的?你这一千多年都在哪儿度过的?”
“要是你愿意把捆我的绳子放松快些,我也很乐意和你随便聊聊。”
“没必要。你不觉得,等你的伙伴们过来救你时,让他们亲手帮你松绑,这场景不是更感人吗?”
“我没有‘伙伴们’。你想用我当诱饵?我得说你打错了算盘,那群精灵可不会过来,你只会惹来一个很麻烦的东西……”
“也许是惹来一位故人也说不定。”精灵说。
*
“‘我恭迎你到来,丹马克。’”雪梨复述船外的刻字,“丹马克?不会是我想的那个丹马克吧?”
“管她说的是哪个丹马克,”翠斯塔说,“她已经是个死的了。”
“普尔基涅该怎么处置轮不上黑渊置喙。”淡绿色头发的那位在旁边冷冰冰地说。她和翠斯塔互瞪起来。
艾蒙提斯跨进她们之间,阻断她们的眼神战争。
“在控制住他们前,谈怎么处置还为时尚早,”他说,“我们先回到正题,这个丹马克——”
“帕雷萨·丹马克,”那两个淡红色头发精灵中的一位打断了他,开始用精灵语,“普尔基涅也许认为,帕雷萨·丹马克活着,而且被我们找到了。她不知道黑渊这位阁下的身份,或许以为,我们方向感这么好是因为她和帕雷萨·丹马克的那个主仆契约遗迹。”他语速飞快,让旁边精灵语只是半吊子的翠斯塔和雪梨有点不快。
“我赞同格劳切森斯。”另一位淡红色头发的精灵说,也是用精灵语,“她为丹马克发疯有一两百年了,幻想他还活着合情合理。”
“我也赞同,”淡金色的那位说,“但她这么大张旗鼓地刻字,不排除特意引诱的意味。”
“我同意弗里特莱瑞尔,”淡绿说,“他们很可能守在那里准备鱼死网破。”
他们的领队还没有表态。但接下来插入谈话的却是在一旁一直保持沉默的赫莫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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