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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现在,我们是在浴缸里。约翰懒洋洋地躺在热水里想,一点也不想深究那些记忆。
赫莫斯站起来,跨出浴缸,水珠闪耀着从他的皮肤上滑落在地。所有的光线好像都集中在他身上,或者其实是他本身在发光,照亮了这里。
现在,这美丽的物种向约翰伸出一只手,把约翰拉起来。约翰紧绷太长时间的大腿肌肉开始发颤,看起来有点狼狈。于是赫莫斯直接把他横抱起来。约翰因此笑起来,他觉得他们现在的样子好笑极了。
他待会儿在卧室里就觉得没那么好笑了。被操到什么也射不出来一点也不好笑。
在帕雷萨陷入梦乡后,那双拉得极细的竖瞳稍稍张开了些,就像捕食者完成了狩猎,终于松懈了点。赫莫斯看着帕雷萨,一开始仍像是在看猎物,后来他的眼神软化了,像是在看恋人了。
他看起来这么年轻。赫莫斯心想。比他们第一次见面的时候都年轻。
要是没有过往就好了。龙又想。要是这就是他们的第一次就好了。
他们正儿八经第一次上床,算起来已经是很久以前了。那次经历算不上好,对龙来说,但比这次好。那次帕雷萨完完全全醉了,醉到硬不起,射不出。他第二天根本想不起来他们做了什么。
*
莱尼回来的时候发现门锁坏了。房子里很安静,好像没有人在似的——他看了看客厅和餐厅,确实没有人,也没有强盗来过的迹象。小法师皱眉,想起他的老师“多做多余事,做了也白做”的劝告,冷笑一声。
可惜此处没有人听他的冷笑。
莱尼收敛所有表情,向楼梯走去。他要回到阁楼上去抄笔记。既然无能为力,就好好利用。这是他的信条。
他走过盥洗室时停下脚步,虚掩的门里透出明亮的灯光,哗啦啦的水声从里面传来。小法师一般不是个会在此刻推开门的人,但是大概他最近承受了太多缄默,别无选择的独善其身,以至于叛逆心理作祟,他在那一刻没多考虑什么,直接把门推开了——
他看到那个棕头发,戴面具的管家背对着他,正在清洗浴缸。
这里很热,镜子上凝了一层雾,湿度大得让人憋得慌,通风扇在天花板的某个角落传来沉闷的嗡嗡声,地板上都是水,好像水管堵了被淹过一样——或者是特意泼水冲刷。
最让莱尼难受的是这里的味道——十分浓郁的薄荷的甜味。莱尼走进放香精的小架子时,看到其中有个绿瓶子空了一半。真可怕,莱尼心想,不知道的还以为是想掩盖什么杀人痕迹。他不觉得帕雷萨会有这种恶趣味,也许是那头龙?选修课上说龙是十分喜欢找刺激的物种。
小法师又向那个浴缸张望了一下——这个面具管家,除非主人的命令,一直对他的存在视若无物,反倒很让他舒坦。他现在看着这个人的动作,只是觉得疑惑:为什么冲刷浴缸要用热水?
升腾的雾气让小法师窒息,他赶紧后退几步,大口呼吸几下。他觉得不对劲。
在那种甜得呛人的薄荷的香味里,他闻到了若有若无的玫瑰香。
不,应该说,他闻到了一种玫瑰精油的味道,一种在富足和整洁中被呵护长大的女孩儿的味道,一种激起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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