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到……还是在这样猝不及防的情况下。
“我知道,你不用解释。”
罗夏至别过头,眉头微微皱起。
这不是他的尴尬,是属于那个“罗夏至”的尴尬。
这种触犯了道德和禁忌的背德情感,他不予置评,也没有资格评价。
“你知道?你早就知道?”
罗云泽心神大撼,倒退一步。
怎么会?
“嗯……”
罗夏至微不可见地点点头。
“你觉得……恶心?”
“不……不是的。”
罗夏至抬起头,在看到对方百味杂陈的眼神后,又快速地低下头,只是低声嚅嗫道,“不……不会恶心。”
“小夏……”
罗云泽伸手想要抚上对方的肩膀,却在下一秒默默放下。
他说不清楚小夏如今的反应对他来说是怎样的打击。
他如果再激烈些,比如咒骂,比如质问,那还有个说法。
但是他只是这样的姿态,真的教他不知道怎么办才好。
两人在门口干站了一会儿,外头传来的阿乐的敲门声。
“少爷,车子准备好了,阿拉啥时候出发呀?”
“那个……我和大哥有事情要谈,今天晚点去公司,你先下去候着吧。”
罗夏至后退了半步对着外头说道。
书房里的两人互视了一眼,不约而同地干咳了一声,然后走到了沙发边,各自坐下。
“你,什么时候知道的……”
“四年前我就知道了。爸爸‘五七’的那天,你和妈妈在四楼……”
“居然那么早就……”
看着罗云泽捏着咖啡杯不住颤抖的模样,罗夏至感觉自己的脚趾可以挖出一栋百货公司的地基了。
他确确实实是那天才知道的,不过真正的“罗夏至”应该早就知道了。
而且……
罗夏至眯起眼睛,镜片后闪过一道精光。
在这栋外表堂皇的罗公馆里,知道这个秘密的,一定不止“罗夏至”一个人。
以他的直觉,四年前罗夏至的坠楼,乃至罗振华的突然死亡,都可能和这个秘密有关。
这栋宅子的暗处,埋伏着一个看不见的“幽灵”。
“它”可能是这栋楼里的任何一个人,并且知晓这里所有人的动态。如同蛞蝓、毒蛇一样蛰伏在阴暗的角落里,谁也不知道什么时候“它”会突然出现,露出它带着剧毒的爪牙,给人致命一击。
接下来的一个小时里,罗云泽一点点地将他和白凤凰的往事托盘而出。
说起来,最初就是青春少艾的萌动。
一个十六岁的纯真少女,一个十八岁的英俊少年……还有一个五十多的老爷。
被老爷看中的苦命小戏子无奈嫁入了深深内宅,却与年轻的少爷互生爱慕,做下了背德之事,珠胎暗结。
而以为自己“老来得子”的老爷,则对小戏子越发宠爱,恨不得日日夜夜捧在手心。在她生下最小的“儿子”后,更是将其视若珍宝。
另一方面,少爷也在父亲的安排下迎娶了大户人家的小姐,生下名义上属于自己的孩子。
两个人日日生活在同一屋檐下,却不得不以“母子”相称,实在是可笑又可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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