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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找到了。”一道布满划痕,涂着黑漆的大门出现在眼前,外墙老旧脏乱,大片剥落的墙体裸露在外,窗子污秽不堪,仍挡不住宅子古老又神秘的气息。
史蒂夫只觉眼前一凉,一栋五层高的大宅子出现在眼前。
银质的门把手是一条盘曲的大蛇的形状,门上没有钥匙孔,也没有信箱,却有一个门铃。老祖拉着史蒂夫上前,按了按门铃。
刺耳粗噶的铃声响起,一道恐怖尖利的女声传出来,伴随着女声响起,越来越多的尖叫声此起彼伏,吵得人脑仁怦怦直跳。
“真吵,你们家的人都这么吵吗?”老祖掏了掏耳朵,施了一个禁言术,刚才恨不得让人直接昏过去的尖叫声戛然而止。
“我很久没回来,甚至不知道布莱克家族到了哪一代,现在的继承人是谁。”菲尼亚斯·布莱克面对近在咫尺的家,有些踟躇。年轻气盛的时候不觉得被家族除名是一件多么让人难以接受的事情,甚至以坚持自我信仰为荣,直到死前那一刻菲尼亚斯都没有感受到对祖宅的牵挂,直到死后变成灵魂状态,他才发现这件事成了他一辈子的遗憾。
“自家的门,应该知道怎么进去吧。”老祖将菲尼亚斯从画中放出来,将这只鬼带到这里就算完成任务,至于他是走是留,老祖就不关心了,也没有兴趣进门做客。
“我进不去,这里被施了赤胆忠心咒,只有保密人才能进去。”看到了心心念念的祖宅,菲尼亚斯这会儿觉得不一定非要进门,毕竟他都是已经被除名的人,布莱克家族向来不欢迎除名之人。只是看着曾经的豪宅变成如今这般残破脏污的模样,想来曾经最高贵古老的纯巫师家族布莱克后继无人,才会让祖宅破败成这样。
“真是麻烦。”明明很想进去,却在门口犹豫不定,老祖伸手一挥,直接破除门上的魔法,老旧的黑木门吱呀一声打开。
魔法与术法在某种程度上有相似之处,但术法练到一定程度可以心随意动瞬间施展,不像魔法还得念一段冗长的咒语,即便是魔法最强的巫师也不可避免的需要时间。而到了老祖的境界,自然只是一抬手的事情。
映入眼帘的是一个长长的的走廊,墙上贴着剥落的墙纸,破旧的地毯、煤气灯和一个大蛇形状的蛛网状枝形吊灯和枝形烛台,都在显示着这栋宅子的破败。
菲尼亚斯愣愣的看着熟悉的陈设变成如今这个模样,门内比门外似乎更透着一股腐朽的气息,终于接受曾经的辉煌荣耀一去不复返的事实。
走廊的墙上挂着一些因为年久日深而变黑的肖像,肖像上的人或惊慌,或好奇,或震惊,或焦急的费力伸出脑袋,想要看一看门外那道强大的气息来自何人。因为被施了禁言术,嘴巴张张合合,却发不出声音。
最引人注目的是一幅巨大的覆盖在一个被虫蛀得发霉窗帘后面的画像,说是窗帘,更确切的来说应该是破布才是。没了厚重的窗帘遮挡,画像上的老太太皮肤发黄,流着口水,戴一顶黑色尖帽子,眼睛滴溜溜地转着,因为愤怒面目看起来越发狰狞,嘴里不要命的吐着各种谩骂的话语,却都止于无形。
老祖却对这个面容刻薄,言语尖酸的女人起了兴趣,拉着史蒂夫走进大门,顺带解了老太太的禁言。
“哪里来的杂种,竟敢玷污我祖上的家宅,还不赶紧滚出去。”
这么无礼的话,让一向好脾气的史蒂夫也忍不住皱起了眉头。
“这可是你的先祖,你对他也这么无礼?”
老太太的目光终于转移到从进门后就一脸复杂的菲尼亚斯身上,感受到同源的血脉,意识到这是哪一个被除名的先祖。
这位老太太便是房子的女主人布莱克夫人,布莱克家族传统主义者中的一员,认为只有纯血统巫师才值得尊敬,纯血统高于一切。因为大儿子小天狼星不认同血统成分的划分,支持麻瓜,直接剥夺他的继承权并将其除名。这会儿见到被除名的菲尼亚斯,即便对方是她的先祖,布莱克夫人也不会保持该有的客气。
“被除名的人都是布莱克家族的耻辱,污点,滚出去,都滚出去,这里不欢迎你们。”
可真是一个固执的老太太,老祖摇了摇头,不准备掺和人家的内部事务,没见着正主面对谩骂都没有一点儿反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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