阅读历史 |

211(1 / 2)

加入书签

“做梦了么。”江沉手摸到被子下面的军刀,神情严肃,语气却依旧温柔。

他注视着那三把刀片刻,轻笑一声,“两把还不够,看来神经是厌倦了拉拢我们,想直接了当把我们永远留在这。”

他话音刚落,三把刀已经果断行动起来。血嗅当先瞄上的是江沉,江沉翻身下床一脚踢起凳子,刀穿破凳子砍来时他堪堪翻身躲过,提声道:“躲开点!”

千梧应声下床,大概是江沉还没死,蝮蛇一直嘶嘶地空中徘徊着不敢上前,但饮梦已经盯上了他。千梧脚刚沾着地,饮梦就迎面劈来,江沉翻身躲开血嗅在后面推他一把,一道冷光贴着肩膀闪过,千梧躲开了饮梦的致命一击,但却随即感受到热热麻麻的痛意从手臂上传来。

他只来得及用余光瞟了一眼胳膊,是被刀擦到了,虽然见血,但并不严重。

江沉反手把军刀抛过来,千梧一把接住,反手拔刀,在饮梦砍来时直接以刀尖相抵,空中火星瞬间迸发,而后他眼睁睁看着那把犀利的军刀刀尖断裂。

蝮蛇嘶嘶地似乎在毒笑,因为房间另一边江沉已经抡坏了最后一样能搬起来的家具抵挡。它只等着江沉一死,就冲上来和饮梦一起瓜分千梧。

院外依旧静悄悄,千梧看了眼窗外,饮梦再次上来之时,他横下心劈手握住刀把。刀把在手心里剧烈挣扎,冰冷的金属纹饰摩擦着掌心柔嫩的皮肤,剧烈灼烧般地痛。他咬牙死也不撒手,饮梦刀刃就在眼前几毫米,他在刀上看见了自己的眼睛,又看见自己瞳仁中映出的刀影,生与死的界限仿佛忽然很模糊。

砰地一声!

江沉不知何时跑到了门边,不由分说一脚踢开了门。千梧虎口痛到要炸裂,来不及琢磨江沉是要干什么,饮梦在他脱力的一瞬挣脱,横刀向他脖子砍来。

飒飒的剑鸣划破了外面的雨声。

大雨仿佛在那一瞬消寂,饮梦的刀刃已经割破脖子的浅表皮,但却生生地停顿住,任由丝丝的血在刀刃上蔓延开。

千梧不敢动,余光只能瞟见蝮蛇不知何时回到了刀鞘内,门口血嗅也停在空中,似乎在犹豫。

江沉忽然咬牙闷笑一声,“果然有你的事。”

饮梦忽然松开了,千梧立刻转头向门口看去——

木胆不知何时悬在了房檐下。

它和白天一样安静,即便悬在空中,也仍旧像个木疙瘩,甚至让人怀疑是有人在房顶趴着牵了根线在摆布。

布满裂缝的木头刀鞘里淋淋漓漓地往外淌雨水,估计是飞来一路被浇了个透。

它无声地矗立在那,蝮蛇已经横着躺在了桌上,另外两把正要开杀戒的神刀也停止动作,无声地陷入犹豫。

全世界的寂静。

两人四刀,不知僵持了多久,血嗅终于逐渐后退,离开江沉约莫半米。

但饮梦却没动,千梧盯着木胆,木胆仿佛是把假刀,仍然一动不动。

江沉低声说,“它果然就是刺客锻的刀,哥哥的刀虽然无能,但还是会有一些威慑。”

千梧没吭声,他的视线在木胆和饮梦之间徘徊,内心绷着一根弦。

饮梦和另外两把神刀不同,显然不太情愿放弃。

木胆无能,徒有辈分。已经这么久过去了,未必能劝下所有想杀他的刀。

这个想法刚刚落下,余光里寒光一闪,饮梦再次逼近。

它像是铁了心今晚要见血腥,冰冷的刀锋横着抡向千梧的头,势要一刀毙命。

飒地一声。

满室的刀光晃得千梧和江沉都下意识别过了头,木头刀鞘啪地掉在地上,从台阶上滚下去滚落雨中。

漆黑刀身,雪银刀刃。虽为刀,但形更似剑,秀气潇洒。刀光明晃晃,映刻着失明刺客永不陨落的侠气。

↑返回顶部↑

书页/目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