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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概已经被饱餐殆尽。

“这刀完全没有灵气,就是块木头。”江沉皱眉看了一会,又试探着拔刀,果然还是拔不出。

千梧又试了一次,也和白天一样无济于事,让人忍不住怀疑这刀到底是不是能拔出来的。

“它一点声音都不出。”千梧伸手抚上刀把,若有所思。

江沉挑眉,“你想要什么声音?

千梧没回答,片刻后他伸手缓缓拆下绕在掌心的纱布,将伤口凑近。

本来已经止血了,刚才跟蝮蛇纠缠时手拄在床上,又压扯开了伤口,刀口处渗着血。

小院里一片安静,只有老头隔着门的呼噜声,木胆一动未动。

千梧有些惊讶地看着它,思考片刻后忽然明白过来,抬眸打量着木胆身后的这扇门。

“江沉。”他扯着江沉的袖子,嘴角晕开一抹笑意,“这刀有灵气,别再说它是木头了。”

江沉用一种你又知道了的眼神看着他。

千梧用极低的气声在他耳边道:“早上闻到血时它很激动,但这会没动静,可能是怕吵醒辅田。不信你看——”

他说着用伤手覆上刀鞘裂缝的地方,终于看见那把刀无声地颤抖。颤动的幅度很小,但绷得很紧,仿佛一个濒临崩溃的人在努力忍耐身体里的兴奋。

江沉忽然挑眉,“别说,这刀是有点像你。”

“嗯?”千梧吓了一跳,“什么?”

江沉却没再说话了,他眼中划过一丝恶趣味的笑意,又很快遏止住,别过头去。

千梧忽然明白过来,脸一红,一脚踢过去。

屋里的呼噜声停了,老头吧唧两声嘴,似乎翻了个身。

可能是迷迷糊糊中听到了一点动静,他睡得没有刚才那么沉。千梧不想再等了,他从江沉后腰摸出那把军刀,在自己小臂上忍痛划了一道。

江沉脸色极不赞同,但又没办法阻止。

新鲜的血液涌出时,木胆似乎快要抓狂了,但在它出声前一瞬,千梧已经将伤处凑了过去。

粗糙的木屑摩擦着画家娇嫩的皮肤,伤处又痛又痒,过了许久,千梧抬起手,却见木缝内血光大盛。金红色的血光在那半寸露出的刀锋上流淌,伸手凑近木缝,寒气逼人。

“走吧。”千梧低声说。

*

从院里出来一路上,江沉都不太高兴。

发现能喂刀后,他试图用自己的伤口取代千梧,但显然那把刀对他的血毫无兴趣。

两人回到住处,江沉照旧替千梧推开院门,而后他们愣在原地。

院里一片死寂,彭彭三人坐在地上,靠着水缸睡着了。

江沉立刻上前,三个人呼吸平稳,只是熟睡。彭彭被他推了一下身子一歪砸在钟离冶身上,钟离冶一下子醒过来,眨了眨朦胧睡眼,“嗯?”

随即他才意识到什么,把彭彭推醒,“怎么在这睡着了,屈樱呢?”

千梧叫醒了屈樱,三个睡着的人三脸懵。

“不是让你们继续撬地砖吗?”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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