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位,不必每次都骂的这么真情实感。”
江沉冷哼一声,“别了,我们之间可没有什么第三人。”
千梧闻言没有吭声,好像对八音盒很感兴趣,捧到眼前又仔细看了一会,而后才放下。
江沉忽然僵住。
“你不说话,是什么意思。”他有些惊悚地看着千梧,旋即皱起眉,低声道:“有过?”
千梧依旧不语,刚才和埃德蒙对线时不觉得,这会才意识到冷汗还是湿透了睡衣,得再洗一个澡。
他转身朝浴室走去,江沉立刻大步过跟过来,“说清楚。”
千梧无奈叹气,“忘了跟你提。”
“?”
指挥官的眼神已经蔓开近乎绝望的愤怒和哀伤。
千梧舔了舔嘴唇,认真道:“有几个瞬间,我看着埃德蒙,有点像你少年时的样子。”
江沉脸上再次出现了懵。
“就是读书时,象牙塔里,法学院天之骄子江沉学长。”千梧温和地微笑,“温柔,很懂享乐,又有高傲散漫的书生气。”
江沉立刻问道:“我现在哪里不如从前?”
“……”千梧咽了口吐沫,站在浴室门口伸手抵住江沉的胸口。
“你确定要认真和从前的自己做比较吗?”千梧问,“一定要让我说出个谁胜谁负,伤的不都是你?”
“这不一样。”江沉几乎咬牙切齿了,“所以即便复合了,你心里仍然更爱从前的我?不公平,时间的流逝不容人抵抗,如果你一直有所偏心,那我永远处于被动,我永远都不可能超过——”
千梧竖起食指在他唇边,无奈道:“走火入魔了?指挥官先生,醒醒,听听自己说的话。”
江沉仿佛已经听不进去他说话,陷在自己跟自己较劲的牛角尖里,他对着空气思忖片刻,忽然一眯眼,转头盯着千梧,咬牙道:“每次你喊江沉哥哥的时候,想的是我,还是他?”
千梧:“?”
“疯了吧你。”千梧脸都恨不得皱起来,一边无语摇头一边摆脱他转身踏入浴室。
江沉脸色很凝重,在他要关上门前强势地推门而入。
“你必须得说清楚,这事你躲不掉。”他近乎强硬地命令道。
古堡午夜。
千梧被迫趴在木桶壁上,又无助地喊了一连串的江沉哥哥。
直至第二天明。
从房间里陆续出来的玩家看着窗外的微光晨曦有些发愣。
“白天的时间恢复了?!”突然有人喊道。
“我房间里的八音盒不见了!”彭彭光着脚跑出来在走廊上往千梧江沉这边狂奔,吼道:“是不是结束啦?!”
所有人房间的八音盒凭空消失,只除了江沉和千梧房间里的那一个。
钟离冶从楼下上来,说道:“舞会厅的大门可以推开了,既没有酒桶,也没有八音盒,只是很寻常的晚宴厅。长桌上摆了一些新鲜的早餐,估计大家饭后就可以离开这个副本了。”
除小队之外,剩下侥幸存活的四个玩家喜极而泣,互相拥抱。小个子在他们之间,他神色还算平静,似乎也懒得再伪装,只是懒洋洋地瞟了千梧和江沉一眼,对千梧笑了笑。
千梧将睡袍扎得严严实实,领子立起来,但仍然难以遮掩颈上蔓延的痕迹。
“希望能在船上多休息一段时间。”他声音清冷地对着雪白的壁毯说道:“最好能去一次里岛,我需要一次放松身心的按摩。”
然而壁毯却没有反应,古堡并没有像从前的副本一样在结束后自动分崩离析,它反而比前几日更具有真实感了似的。玩家们下楼去宴会厅里尽情吃了一顿餍足的早饭,又在庭院里聊了会天,但世界依旧没有消失。
“我又有点慌了。”彭彭揪着头发,“不会他妈的还没结束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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