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么花里胡哨,袖口挽着一把淬了寒芒的匕首,漫不经心走过来。

时恬跟他诉苦,说:“我没打过。”

闻之鸷安慰:“那换一个。”

为了防止无所谓的争端,游戏内战斗值彼此看不见,除非上了排名榜,所以打人就是开盲盒完全看运气。

时恬又看中一个体型比较纤细的,没想到几招下来受伤的还是自己。

叹了口气,时恬有点儿失落。

游戏内战斗值一方面看氪金高低,另一方面看身体素质。随便找个路人都打不过,时恬发现自己真挺弱的。

平均水准之下的弱O。

弱O何时才能站起来!

“……”

时恬发现自己站不起来。

扶着机甲慢吞吞走到悬崖边,坐下,开始搭着沉甸甸的铁头叹气。

闻之鸷停在背后:“怎么了?”

时恬说:“我想变强。”

钢铁机甲声线被他调成了猛男音,沙哑低沉,听到这话再看看他刚猛的体型,画面说不出的热血。

闻之鸷掠了下眼皮,明知这话欠还是说:“那应该不可能了。”

时恬噎着:“为什么我这么菜?”

界面跑过几个玩家,“荆棘”他们都认识,但这个“钢铁加鲁鲁兽”很陌生,纷纷投来好奇的目光。

感觉像是大佬在安慰失意的猛男。

接着,玩家就听见全服第一的大佬淡淡开口:“你菜,我不菜啊。”

“…………”

大哥,没有这么安慰人的!

时恬都惊讶了,小声说:“你这个人不要脸的吗?”

“……”

闻之鸷意识到他似乎有误会,解释了一下:“我是指我不菜,你想做的,我都能帮你实现。”

顿了顿,接着说:“我可以当你的武器。”

他声音接近原声,从游戏扬声器里出来,有种磨砂的沙哑感。

直直抵入耳膜。

时恬脊椎微微发凉。

据说在战争时期,闻家作为军事领袖,和他最亲密无间的就是武器、兵戈与杀伐。

所以武器这个词,在他们眼里蕴含着感情,也是生命的化身。

现在,这句话,可能是简单的交流。

也可能是不渝的承诺。

时恬眨巴眨巴眼睛,闻之鸷已经从游戏界面把小匕首换了成一把镶嵌着冰寒流纹的神武,声音有几分娴熟和散漫。

“现在,说吧,想打谁。”

“……”

操?

时恬怔了怔:“指哪儿打哪儿?”

闻之鸷重复,慢慢的说:“指哪儿打哪儿。”

时恬抬起手指,随便指了指旁边路过的某位玩家。

“荆棘”残影掠过去时玩家有点儿懵,随后的“操?”硬生生被劈成了两半。

游戏场景多了一滩鲜红的血,玩家已经重返新手村养老了。

“……”

时恬挺不好意思:“他就这么没了?”

闻之鸷说:“八小时后复活。”

“……”

这一切,居然是,真的?

闻之鸷真的为他,磨牙吮血,滥杀无辜???

还没回过神儿,公屏刚才的刀下冤魂开始激情哭诉委屈。

【今晚想要吗:大佬,不带这么欺负小孩儿的!QAQ】

【今晚想要吗:我只是路过,路过!】

公屏上有几个凑热闹的,开始叽叽歪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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