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显被语气吓的有点儿僵硬,收回手:“不喝就不喝。”
顿了顿,说:“你还生气……啊?”
他语言单薄,17、8岁少年的自尊心是很强的,明显说完这句话,耳朵就红了。
闻之鸷垂眸,还是没说话。
时恬被热度烫着,眼角开始红了,低着头都不敢看他:“不生气了,吧?”
他小声嗫喏,唇瓣轻轻开了开,没发出声音,但明显是组织好的道歉的话,却紧张的声音小到其他人都听不见。
就,特别紧张。
感觉像要窒息了。
……
短暂的沉默后,闻之鸷给烟杵灭了,心口莫名被拉扯的有点儿疼。
“来道歉,是不是想我带你打游戏?”
时恬抬头,对上闻之鸷微垂的淡漠的目光,这一瞬间,觉得他特别冷酷,特别无情。
“我没有……”
“我看你玩游戏很开心。”闻之鸷说。
他刚才无意瞥见了游戏聊天的记录,心情反正挺操的。自己在这儿气的要死,他还能若无其事继续玩儿,不知道有没有心。
时恬感觉怎么都说不清了,他打游戏时也很难受,他又不能难受就单纯抛开一切去难受,他总是要同时学习、生活甚至微笑,他又不能臭着张脸给所有人看。
又没人会时刻关心他。
时恬感觉闻之鸷怎么都不会相信自己。
不知道该怎么才能安慰他,时恬只能说:“那你就当我没良心吧,以后再也别理我了。”
说完,要朝巷子外走,猛地被抓住手腕。
闻之鸷力道之重,带回去,滚热的呼吸顿时弥漫到眼前。
他眸底漆黑,似乎压抑着什么,声音有点儿咬牙切齿。
“时恬,没你这么道歉的。”
“……”
时恬低头,眼泪就滚下来了,断断续续往下掉。
时恬一点儿都不想跟闻之鸷待在一起,这种莫名其妙难受的感觉,他再也不想体验第二次。
*
巷子里非常安静。
不知道什么时候,拉扯的姿势换成了拥抱。
空气中弥漫着淡淡的花香味儿。
闻之鸷盯着天窗的那点儿光,思绪漫然,心想算了就这样吧差不多了,莫名感觉,估计以后这小兔崽子骑自己脖子上撒野他只担心会不会摔下来。
会不会站的还不够高?
太操了。
时恬声音断续,闷在他衣服里:“我,我以后不打游戏了。”
闻之鸷说:“没事,想打就打。”
时恬:“我不打。”
闻之鸷叹气:“……那就不打。”
时恬鼻音很重,抹了把脸,感觉特别丢人:“我,我,我就是很容易泪腺失控那种人,有点儿病那种,你理解吧?”
闻之鸷说:“我什么都没看到。”
“……”时恬看了看他卫衣打湿的深黑色,感觉这理由不太有说服力,攥着指尖,“其实,我们Omega就是很容易泪腺失控那种,并不是我想哭。”
完了补充,“懂的都懂……”
说这话时,尾音还特别腻。
闻之鸷垂着眼皮,嗯了声:“对,你们Omega最软了。”
时恬点头,重复:“也不是我想哭。”
他的执着莫名让闻之鸷挑了点弧度:“嗯,我们甜甜经过专业训练,除非忍不住,一般不会哭。”
时恬:“……”
倒也不必。
沉默了一会儿,时恬商量着说:“我们不谈这个话题了吧。”
接着,递出手里的旺仔牛奶罐:“你喝不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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