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了包间,时恬不想理他,但老是被勾着衣服拉回乖乖挨身旁站好。
时恬忍不住嘀咕:“你烦死了。”
闻之鸷没忍住:“傻逼。”
时恬怔了下,看着他,脱口而出:“憨批。”“……”
骂完,时恬也不觉得自己有错,就挺凶的瞪着他。
闻之鸷真感觉自己这辈子的好脾气都烧在今晚了,没说话,掉头往门口走。没走两步背后啪嗒啪嗒,时恬跟上来拽他的衣角,嘴里埋怨个不停:“你走这么快,我都跟不上。”
闻之鸷摸了根烟点上,叼唇边,放慢了脚步。
门外风吹的挺凉,夜色泼散,时恬松开了闻之鸷的衣角,左右晃晃悠悠踩着地砖格子走。
喝醉了的Omega背影清峋,挺自在的,左边走完走右边,甚至故意拦在闻之鸷跟前。
他一会儿回头,说:“我好像一条小鱼。”
闻之鸷没说话,就看着他,烟头滋燃,雾气给漠然的五官晕染的明明灭灭,眼底却是暖色。
时恬朝路边小河跑:“我要回水里。”
“……”
妈的。
闻之鸷两三步拎着他衣领,给人揽怀里,时恬歪在他肩头发了会儿呆,似乎在挂机。
挂完了,推开他,又到处跑。
*
陈旧的巷口墙面泥沙斑驳,贴满了租房和性病小广告,不知道为什么转来了这里。
闻之鸷烟就没停过,站树底下看着时恬突然往巷子里钻,半晌出来了,跑到他面前:“喵喵~”
以为小Omega卖萌呢,手臂挪开,掌心却托着只血淋淋的小猫,不到巴掌大,估计跟其他野猫打架了,软软地歪在他手里颤抖。
闻之鸷掐了烟:“捡的?”
时恬说:“巷子里猫打架,进去捡到的,你看它好乖。”
小猫戒心很重,在时恬掌心乱咬乱挠。
闻之鸷简单说:“脏。”
时恬怔了下,似乎酒还没醒:“我捡到的。”
接着说,“我的。”
时恬不知道该碰小猫哪儿,浑身咬秃的伤口和血,但让他这眼神看的,“它好乖。”
乖……吗?
就普通的小狸猫,纯白色,尤其右眼似乎早被挠瞎了,带残疾,其实挺瘆人。
正常养猫不会要这品相,闻之鸷懒得管什么猫不猫,他看见生物都挺烦的,包括人类生物。
不过时恬托着它,小心翼翼送到面前:“你看它,是不是好乖?”
潜台词似乎是,这么乖,可不可以管管它。
为了佐证,时恬模仿奶猫“喵喵~”的叫。
“……”
有时候,闻之鸷也不明白时恬故意耍心眼儿还是天生长他萌点上,怎么说呢,一举一动都透露着特别会。
特别会撩,特别会来事儿,特别知道怎么抓他的软肋,特别知道怎么消磨他。
现在呢,眼巴巴看着他,还喵喵叫,真的,撩的闻之鸷烟都有点儿夹不稳了。
还能说什么?闻之鸷只能任他予取予求。
*
时恬给小猫放进垫着毛茸茸巾片的小藤筐里,抱到闻之鸷面前,他刚拎出医疗箱唇边还叼了根烟,大长腿弯着蹲下身给小猫抱手里。
他指骨长,显得手大,或许是嗅到Alpha对自己耐心一般,小猫软绵绵趴着不敢动。
梳洗肮脏打结的毛发,清理创口,涂抹消毒药水,时恬想摸摸猫时被阻止。
闻之鸷没抬眼皮:“它身上破碎的伤口很多,有病毒,你别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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