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地行礼、解释道:“殿下命我们将部分案犯暂时转移到海底, 隔绝与外界的联系,以防他们在牢狱中再有变化。”
“我知道了。”季礼说。
他们便推着这些人向前去了。
只剩下那个男人一会儿“季礼”、一会儿“长公主”的话回荡在长廊中。
“他是我父亲。”季礼瞧出了戎玉的疑惑, 淡淡地说。
戎玉小声说:“我去要打招呼吗?”
按照常理来说, 他或许该见见季礼的家人,但他怀疑这位季先生,此时此刻并不希望他出现在他的面前。
“不,”季礼迅速反驳, 又发觉自己的口气过于生硬, 垂眸咬紧了嘴唇,低声说, “我不想……他在你的面前丢脸。”
“他很糟糕。”
戎玉轻声说:“好。”
季礼便有些低落地攥紧了拳头, 自嘲似的笑:“我也没什么像样的家庭可以给你。”
戎玉想说没有关系, 却又听闻季礼迟疑着低语:“我要去问他两句话。”
季礼追去了,戎玉却忽然发现有什么碰到了他的鞋尖儿。
是两枚硬币。
一个带着电子镣铐的人,正低头试图捡起这两枚硬币。
戎玉便蹲下身捡起来, 塞到对方的手里。
可四目相对的一瞬间,沉默就化作了恶意,对方的神色出现了一瞬间的扭曲:“戎玉?”
是陆刹。
戎玉愣了一下,陆刹便迅速直起了身子,轻蔑地注视着他:“竟然是你。”
戎玉笑了笑:“也没有分别多久。”
上一次他还在收买他谋害长公主。
眼下他们的立场就发生了这样的倒转。
戎玉似乎并没有感受到大仇得报的狂喜,但说惋惜也是不可能的,没有人比他更希望这些家伙消失了。
他摆了摆手,准备离去。
却听见陆刹在他身后阴冷地笑:“你以为你能一步登天了吗?”
“你以为你已经摆脱了从前吗?”
戎玉便扭过头去,注视着他。
“在我眼里,”陆刹上前一步,恶意而扭曲地打量着他的面孔、打量着他胸前的星尘,打量着他的身体,“你不过是从斗兽变成了被人戏耍的玩物罢了。”
“被叫一句戎玉少爷,就不知东南西北了吗?”
“父母是S级罪犯,出身是斗兽的杂种,还妄想着什么——”
戎玉本以为他要说出什么有营养的话来,没想到还是这样的神经病。
他也许唯一正常的时候,就是在那天要收买他的时候,也许是关乎到了家族利益,才略微正常了一瞬。
而眼下,已经彻底变得无趣了。
戎玉无趣地转头离去,却听见陆刹在背后低语:“哦,不对,季礼也是一个杂种。”
戎玉猛然停了脚步。
陆刹便阴冷地笑了起来:“一个即将没爹没妈的杂种。”
“叮——”一声。
下一刻,那枚硬币就擦着陆刹的脸颊,深深地嵌入了墙壁之间。
戎玉的眼瞳已经变成了暴烈的金色。
“闭嘴。”他说。
左右的调查部人员愣在原地,不知该不该出手阻拦。
陆刹的脸上留下了一道血痕。
血液顺着他的脸颊淌下,他伸出舌头去舔舐,却桀桀地怪笑起来:“怎么,你想要动手吗?”
“上次比赛,我怕了,你也怕了。”
他至今都叹息自己死亡一刻的畏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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