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年摇头，段易便知道，昨日潜入军营的那个喇嘛，应该就是这院子里一胖一瘦两个喇嘛的大师兄——达光。

段易问二师兄：“请问达光在何处？”

“他出去布施了。小师弟现在去做晚饭了。通常吃晚饭的时候，大师兄会回来的。对了——”望向明天，二师兄问道，“这些客人要留下来吃饭吗？”

明天听罢先瞧段易一眼。

段易点了点头。

明天便道：“好。有劳了。”

“无妨。”二师兄双手合十，目光滑过众人，最后停留在东方羽身上，他道，“抱歉，此处不留女眷用饭。”

段易听到这话先是蹙了眉。

他总觉得真正包容的佛不应该区别对待男女。此外，据他了解，某些派别的藏传佛教应该是不避讳这些的，他们甚至有男女双修的教义。

但眼下这所谓的喇嘛到底是怎么回事，段易都还搞不清楚，他只能暂时按捺住这些疑问。

听罢喇嘛的话，东方羽面露些许遗憾。“其实挺想留下来了解一下这里的情况的。不过既然有这样的规定……我就先走了。他们那组的人应该还没走远，我去找他们汇合吧！”

“成。”段易道，“那你路上小心些。”

“嗯。我会的。大家晚上见。”东方羽朝众人挥挥手，又好奇地多看了明天两眼，这便转身往西门走去。

·

同一时刻，骷髅墙与天葬台往南约两千米的位置。

夕阳的红好似在沙漠中点了一把火，天地都是一色的红。

有红衣僧人自沙漠深处走来，他右手拿着梵珠，口中诵着经文。他的步履缓慢、坚定，却又透着一股疏离感。仿佛他不属于尘世，只是天地间的过客。

此时有一个过路的人正坐在路边的石头上喝水。

白日去城里卖了东西挣了点钱，见天色暗了，他便开始往家里赶。他也没想到半路上休息的时候，居然听见了这样的经文。

放下水壶，过路人抬眼见到红衣僧人，立时惊讶地瞪大了眼。

——僧人从夕阳里走来，他脚踩在沙漠里，鞋尖却没有沾染一丁点沙子。他好像飘在沙漠里，而不是在走路。

至于从他口中念出的经文声，明明距离过路人很远，但却似乎就回响在这过路人的耳边，就像是天降的佛号。

而在过路人眼里，最神奇的事情莫过于，他看见僧人脚下的沙漠在开花。

——僧人每走一步，他路过的荒漠土地里就会开出一朵红色的花。

花瓣纤细繁多、周身不带枝叶。

僧人从天际走来，这血红色的花就好似从他的脚下一直开到了天边。

我、我难道见到活佛了吗？

过路人欣喜而又激动地站起身，朝着那红衣僧人直直跪了下去。

过了一会儿，等僧人路过他的身边，他虔诚地朝他叩拜了三下，再抬手扯住了他的僧袍。“活佛，天要黑了。需要我为你掌灯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