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声的小姑娘被简常彻一瞪,立刻改为用气音的无声尖叫:“啊哈——”。

这只狗实在太小,四肢短短的,两只耳朵不成比例的大,而且根本立不住,东倒西歪的。豆豆般的眼睛又黑又圆,皮质的精致项圈陷在深棕浅棕的毛里,模样十分憨厚。这一看就是有钱人家养的狗,油光水滑,毛丰肉厚,一点不认生地靠在宗迟怀里,屁股被宗迟手掌拖着,沾得他衣服上全是毛。

简常彻:“只能摸五分钟哦。”

小姑娘疯狂点头,手指头已经在在空中兴奋地弯曲。

这个小孩儿是和朋友在学校里疯玩的时候把腿摔骨折了,胫骨和腓骨都粉碎性骨折,不得不住院很长时间。耽误了小升初考试,得留级一年。同学们都升学去上初中,交了新朋友,只有她被独自落下,一直嗷嗷哭不肯就范,闹着要回去上学。

宗迟搬了一把凳子坐在床边,让小狗站在自己膝盖上,小朋友满眼冒爱心地摸狗的脑袋和脖子,捋它的耳朵试图帮助它们站好。几分钟过去,简常彻清了清嗓子,女孩儿立马瘪了嘴。

“洗手消毒了。”简常彻无情地说。

宗迟双手捏着小狗的前爪拎起来,膝盖把它颠来颠去,手被简常彻抓着洗,眼睛巴巴地盯着宗迟。过了一会儿,宗迟意识到自己的行为实在恶劣,把狗往外套里一塞,站起身来:“我走了,朋友还在楼下等着呢。”

“是小狗的主人吗?”

“对的,”宗迟说,“等你可以走路了,带你去他家和小狗玩。”

“好!”小孩儿顿时又高兴了些。

熟料两人鬼鬼祟祟地打开门,迎面便撞上了护士长——这位四十来岁的严厉女人不假辞色既有威严,从病人到医生都有些怵她。

空气一瞬间陷入凝滞。

“你不是下班了吗?还在这赖着干什么?”护士长问简常彻。

宗迟胸口的衣服动了动,他连忙捂紧了,却把小狗压得更不舒服——一个毛乎乎的脑袋从领口处钻出来,响亮地“汪”了一声。

这一刹那,两人脑中同时浮现出两句话。

简常彻:我完了。

宗迟:我遛了。

于是宗迟抱着狗一骑绝尘地逃了。

无论怎么解释狗狗是很干净的,简常彻还是被护士长揪住一顿臭骂,虽然骨科病人无需无菌环境,但毕竟小孩子抵抗力差,而且带宠物进医院也是违反规定。在病人小朋友的鼎力相助下,简常彻好不容易终于被被护士长放过,心力交瘁地走出大楼,发现宗迟正坐在花坛边逗狗玩儿。他把小狗放在地上,遛狗绳的另一头拴在自己小指根,周围已经站了好几个路过的女学生和上班族围着他在给小狗拍照。

简常彻走近一点,以为对方并没注意到他,却听宗迟故意大声和小德牧说:“哎呀,听说你也是工具狗啊。”

他哭笑不得。

无意回头间,简常彻却愣了一下,人群后面畏畏缩缩却又忍不住探头探脑的,不就是之前那个不搭理人的小男孩吗。

宗迟显然也看见了他,朝他招了招手:“你要摸摸看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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