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其时日已薄西,一缕残阳从穹顶穿透下来,竟照得殿堂一片通红。乔柔站起身,缓缓扫视殿堂,忽道:“苍哥,此时情景,像不像我们大婚那日的红堂?”
项苍微怔,还未来得及作出反应,乔柔忽贴入他怀中,仰着头,热切道:“苍哥,我们拜堂成亲吧。”
项苍凝望着她,思绪飘飞二十六年前的大婚之日。那一天新人红裳,喜气洋洋,二人即将拜堂成亲之际,龙潭首座不期而至,一掌双杀,血染红堂。
项苍心中一痛,眼眶顿时有些红了,他轻抚乔柔的脸,怜爱道:“好,我们拜堂成亲。”
梁、方二人皆知往日惨剧,心中伤感,却欢笑道:“好,真是太好了……”只重复这一句,心底皆是酸楚。
乔柔听他二人鼓噪,脸上竟起红晕,慌张道:“那,那我去换上红妆……”话毕,躲到殿堂一角,将自己裹进一团浓雾之中。
项苍茫然少倾,扫一眼殿堂,忽大袖一挥,一道道红绸袖中飞出,又悬挂于穹顶,殿堂便多了一些绮丽色彩。
这是内气化形之术,但凡心中所想,皆可以化形出来。
项苍依法施为,又布置一条红毯,添加若干点缀,仿佛新人一般,问梁、方二人道:“这样是不是可以了?”
梁安看罢,摇摇头:“太朴素了。”从须弥戒中洒出万千珠钻,掌风一震,便见满堂珠光宝气,到处都是亮晶晶的钻石。
方泉道:“红堂之内,怎少得了喜庆氛围。”捣鼓一番,竟剪出许多囍字,并有两支红烛。
项苍再看殿堂,果然大不一样,略微紧张道:“这样可以了吧?”
梁安道:“还需一个堂口,两张蒲团,不知这堂口如何设置?”
项苍看一眼悬浮空中的魂玉,感慨道:“这魂玉是我和柔儿毕生追求的道果,我们因它相识、相知、相伴,堂口就设在魂玉前方吧。”大袖一挥,魂玉下方出现一张案台,案台前方,是两个蒲团。
方泉将红烛摆上案台,点燃,看一眼项苍,忽道:“项前辈也该换上新衣了。”
项苍怔一怔,笑道:“说得是。”心念一动,身上衣衫变化为红服,整个人也看似年轻许多。
当此时,殿堂一角的雾气散去,一个头戴盖头的新娘俏然出现众人眼前。这新娘一身金绣霞帔,大红提花裙,正是乔柔妆扮。
项苍看着新娘,恍惚回到二十六年前,他直直走过去,小心翼翼却又热切问道:“这位大户人家的小姐,可愿下嫁一个莽撞田司农?”
乔柔闻言一震:“愿与君百年好合,白头偕老。”声音已经哽咽。
项苍亦是红了眼眶:“我项苍,今与乔柔结发为夫妻,同心同德,至死不渝。”话毕,牵起乔柔的手,一步一步走向红毯。
梁安忽高声叫道:“晚辈梁安,祝二位新人花开并蒂,喜结良缘。”一拂袖,手中弹出一粒种子,刹那时,红堂遍地生花,殿内姹紫嫣红。
方泉被这气氛感染,亦高声叫道:“晚辈方泉,祝二位新人缘定三生,盟约九世。”
乔柔忽然驻足,拉着项苍的手,忍不住抽泣道:“苍哥,我,我从此再无遗憾……”
项苍见她双肩颤抖,飘摇柔弱,心中生出无限怜爱:“今天是大喜的日子,不哭,不哭。”将乔柔横身抱起,望向前方堂口,眼中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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