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出六个锦囊,分四个给项苍,对他道:“你带着安儿和南离公子布置外四象,我与阿泉布置内两仪。”
项苍知她心思,接过锦囊,带着梁安和南离绯玉离开飞掣车。
乔柔见他们远去,才问方泉道:“阿泉,你可有把握拖延驭兽宗大军?”她借故支走梁安,便是想问这个问题。
“我近日推演了几招,应该可以……”方泉面色犹豫,看起来并无把握,“这些招式未曾验证,我不知实际功效如何。”
乔柔略有失望,却道:“没把握总比不可能好,且不说这些,先布置月盾吧。”拆开手中锦囊,从中各取一块暗色宝石。
这宝石清幽冷冽,有一股奇异引力。方泉一不留神,灵台中的寒茧竟被这引力拉扯,涣散出氤氲冷雾。好在冰蚕及时吞吐,又将冷雾收了回去。
“前辈,这是什么宝石?”方泉心中好奇。
“这是月光石,有潮汐之力,可敛聚月华。集齐六块月光石,按四象两仪分布,便成月盾。月盾之内,月华绵密不绝,一旦神庙破土而出,便受月华保护,轻易不可摧毁。”
“难怪要在神庙破土之前布置月盾,原来有此道理。”方泉沉吟少倾,忽道:“晚辈施展奇术,须借助月华之力,有了月盾,或许多了一分胜算。”
乔柔微怔:“这倒是好,我传你月盾阵诀,说不定有用。”话毕,打了几个阵诀,复又解释其中要义。
这阵诀不过是月盾应用法门,方泉一学便会。
过不久,几声鹰唳杳渺传来,乔柔抬头,却见三五黑点滑翔空中,不由叹道:“鹫兵已侦查至此,一旦施展覆地术,他们便能确定神庙方位。”
约莫半个时辰过去,众人布置好月盾,齐齐返回飞掣车旁。
项苍道:“离月圆夜还有三天,我们且驾车四处游荡,好干扰驭兽宗视线……”众人听罢,依次上车,乔柔走在最后,却留了一个心思,取出三面阵旗,一番忙碌,布下一个小传送阵。
乔柔布置完毕,上了车,项苍才一声喝令,命风狼拖着战车在广漠戈壁疾行起来。
梁安坐在车中,有事没事吹奏短笛。方泉心神沉浸,一遍一遍推演月圆夜应对之法。南离绯玉盘膝入定,眉目却隐见忧色。项苍与乔柔各自调理内息,为即将到来的最后一战养足精神。
三天时间,转瞬即逝。
飞掣车停在一处沙丘岩林,西边日落,东方月出,广漠戈壁在暮色中隐去荒芜,经月华涂抹,多了一份苍凉之意。
梁安倚靠车旁,眼见一轮圆月徐徐衬上夜空,心中期待渐渐破灭,到戌时,他忍不住一声叹息:“岚公子不会来了。”
“谁说我不来?”一个白衣公子从天而降,他面若皎月,肌胜白雪,一身霓裳轻盈似舞,满载流光璀璨若幻。
“岚公子!”梁安一声惊呼,余人亦纷纷侧目,只有傀儡化身的“方泉”蜷缩车内,不肯出来。
原来方泉菁芒耗尽,无法化身岚公子,直到今夜月圆,才悄然摘下玄牝李果,任凭傀儡留在车内,自己则潜行离开飞掣车。他到一个无人之处炼化冰菁之芒,原本与乔柔约定亥时返回,不想炼化十二点菁芒后,无法再练,便提前折返。
岚公子从天而降,梁安一声惊呼;项苍与乔柔见他绝世风采,仍免不了心中感叹;南离绯玉反倒一脸平静,甚至微微失落,在他看来,岚公子形容气质、举止细微,已完全没有方泉的影子,他心心念念的,依然是龙窖里救自己的蒙面少年。
“岚公子,你可算来了!”梁安心中欢喜,一把抓住方泉双手。
南离绯玉见此情形,心中莫名酸楚:“不论如何,岚公子就是阿泉,就是龙窖里救我的蒙面少年。”
方泉隐约觉察南离绯玉异状,摆脱梁安双手,与项苍乔柔见礼,最后对南离绯玉道:“冥凤妖尊一关,多谢南离公子出手相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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