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梁安和方泉对望一眼,各自惊讶,也不多说什么,一人抱着一个奶娃骑上白鹤。
三只白鹤扇动翅膀,一声清鸣,缓缓飞入虚无。匿行一夜,到次日午时,白鹤穿越虚无,落在一座小镇溪口。
三人下鹤,一清秀童子迎来,朗声道:“何人来访朱顶镇?”
丑姑取出一颗黑珍珠,拱手道:“敢问童子,凭此物,可否借住七日?”
童子接过珍珠,“咦”了一声,道:“这是丹霞长老的信物,你既与她相识,借住多久都行,不过这珍珠我要收下了。”
丑姑笑道:“自是这个道理。”
童子又道:“沿此溪流而上,有一座他乡客院,你们就住那里吧。”取出一个竹令递给丑姑,“将此令挂在院外,每日三时有仆役前来伺候。”
丑姑谢过,又道:“我乃语冰散人,近日有人前来寻我,还请童子指路。”
丑姑说罢,领着梁、方二人沿溪流行走一程,果然见着一个独门客院。丑姑将竹令挂在院外,推门进入,有三进三出,分东西两厢,极为清爽。
丑姑解释一番,原来这小镇便是与云霄妖尊约定相见之地。此镇藏于深山,背靠云溪谷,出入无路,只有白鹤穿行。镇中人乃避世散修,不喜与外界往来,亦不会无故叨扰访客。
三人安顿完毕,有仆役送来美酒佳肴,梁、方二人大快朵颐,丑姑却无心下咽。
方泉便道:“前辈是担心云霄妖尊么?”
丑姑轻声一叹:“窃取银月号角一事,到底有风险,如何不担心呢?”
“铛——”
便在丑姑担心时,银月岭响起苍古钟声,钟声由疏及密,逐渐宏伟,最后一声响彻云霄,震荡天地。随后不久,乾元祭坛传出急令:捉拿项苍,夺回银月号角。
消息传出,震惊妖域。
不论天妖闲杂、兽师牧仆,不论达官显贵、贩夫走卒,众人口耳相传,无不议论此事。
一时间,项苍千夫所指,有人骂他背信弃义——背叛银月岭,抛弃云霄峰;有人骂他恣意张狂——不敬前贤,不尊古令;更有甚者,传言他灾星降世,引发动乱浩劫。
在一片责难声中,不知是谁起了个头,说项苍此举是为了找回远古银月祭司传承。众人联想他冠礼明志,近二十年孤独求索,不由不信。
这一说法从街头传到巷尾,从城镇传到山河,愈演愈烈,竟在一夜之间逆风翻盘,消灭了先前所有责难——毕竟银月祭司传承是妖域火种源头,是底层平民的寄托幻想。
尔后,各地平民自发声援项苍,声势逐渐浩大。
银月岭见形势突变,适时发声:只要项苍归还号角,既往不咎。驭兽宗则阴云笼罩,似在酝酿一场狂风暴雨。
……
银月岭,暗龙峰,屈纡谷。
一条百丈驯龙匍匐谷中,这驯龙头套银盔,背生金舫,一身华彩,极为奢靡。金舫看似不大,内里却豁然开朗,这是“别有洞天”,也称“洞府”,直接将府邸炼成法器,随行携带。
舫内有三殿七堂:前殿会客,中殿消遣,后殿起居;另有娇娘、玉面、珍宝、经书、演武、丹草、刑罚七堂;余下酒池肉林、戏班乐坊,自不必细说。
后殿金阁内,一年轻男子浸泡桶中,他面容坚毅,却又轻狂潇洒;神色锋利,偏偏慵懒随和;他精赤上身,铁臂隆起,肌腱虬结,浑身充满阳刚之气。
浴桶两边各有七人侍应,一边是明艳娇娘,个个朱唇贝齿,国色天香;一边是玉面郎君,个个明眸善睐,风流俊朗。
浴桶前方有两个清秀少年,他们身形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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