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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淮王是在修炼什么功法么?”
方泉稍稍宽心,神识落在狻皮书上,却见摊开的一页有个血色符文;符文晦涩玄奥,带着一股苍凉的末日气息。他莫名心悸,只觉得这一刻,时间消亡,岁月腐朽,天地崩塌,万物陨灭……
方泉惊出一身冷汗,神识如潮水般退去,不自觉睁开了眼睛。
“末日就要来临了么?”
随后几日,方泉异常压抑,午夜梦回,尽是末日景象。他心里十分不安,不知淮王在修炼什么功法,竟然如此恐怖。
又过几日,梁安终于出关,从寝宫里走了出来。
方泉见着他,急忙上前请安,梁安应了一声,淡淡道:“小方子,安排宴席,本王饿了。”
方泉心下一凛:“淮王许久不曾叫我小方子了。”想起林老的话:“淮王情绪不同,对下人称呼也不同……叫你‘小方子’,表示心情欠佳……”
淮王现在心情欠佳么?
方泉不敢懈怠,急忙去内府安排。不一会儿,宴席备好,梁安端坐正席,望着眼前山珍海味,久久不肯下筷。方泉知他心情不好,站立一侧,小心伺候。
梁安出神半晌,忽道:“阿泉,你入府多久了?”
方泉算了一算,小心应道:“回殿下,差不多两月时间。”
梁安点点头:“我生性傲慢,不懂体恤他人,这两个月你受苦了。”
“殿下……”方泉从未想过淮王说出这等话,有些不知所措。
梁安又道:“内府珍奇阁里有许多宝物,你随意挑选一些,离开淮城吧。”
方泉面色一变,急道:“殿下,你是要赶我走么?”
“不是赶你走……”梁安笑了笑,温言道:“我在做一些要紧之事,可能有些危险,你不必再跟着我了。”
“小的不怕危险!再说,小的擅长医术,只要留得一口气在,就可生死肉骨,药到病除。”
梁安怔了怔,叹道:“你留下也行,别后悔就是。”顿了顿,又道:“一会儿我出府办事,你自己玩去,不必跟来。”
方泉听闻,心情复杂,一边是高兴:淮王肯放下身段,体恤自己;一边是担忧,淮城将有什么变故?难道末日真的要来了么?
他见淮王神情不定、心不在焉,愈发觉得事态严重。
“不行,这几日要跟紧淮王,看看到底发生了什么。”
过了一会儿,梁安吃完,吩咐方泉在家等候,只身一人离开永安殿。
梁安前脚离去,方泉便于无人处捏了一印,待身上衣衫变化为轻裘,再捏一诀,整个人消失于无形。
方泉潜行尾随梁安,从西侧门出发,兜兜转转来到一处驿站。梁安在驿站借了一匹马,择一条小路,向西北方驶去。方泉提起轻身术,紧跟其后。如此行了半个时辰,梁安策马来到一处荒芜废墟,废墟里有一座旧城,放眼望去,残垣断壁,破败不堪。
梁安下马,在旧城里走了一会儿,来到一座石堡门外。
方泉见一片破败中,唯有这个石堡严密敦实,固若金汤,心下甚奇:“这是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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