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之一分太短;霓裳轻盈,云衣飘袂;落笔稍有差错,便似焚琴煮鹤,暴殄天物。
几番提笔,几番放弃,梁安不自觉叹道:“以本王笔力,难以描摹岚公子神韵之一二,罢了,罢了。”
方泉听闻,鬼使神差道:“殿下不如照着我画,小的自认长得还算俊俏……”
“你?”梁安哈哈大笑,“俊俏又怎样,比得上岚公子么?”
“怎么就比不上了?”方泉假装不服。
梁安笑了笑,摊开两张空白画卷,提笔落墨,伏案疾书。方泉一旁观看,见第一张落笔考究,精雕细琢,一只凤凰跃然纸外;第二张潦草数笔,简单勾勒,却好似一只山鸡。
梁安画好停笔,指着第一张画道:“这是什么?”
“凤凰。”方泉不假思索。
梁安又指着第二张画道:“这是什么?”
“山鸡?”方泉不太确定。
梁安点点头:“岚公子好比凤凰,你就好比山鸡,你说山鸡能比凤凰么?”
方泉无语,良久,才道:“山鸡也能变凤凰哟……”
“做梦吧你!”
梁安笑过,忽然有些神伤,沉默许久,自语道:“可惜岚公子执意要走,他若留下,本王一辈子不出淮城又如何?”
方泉听不懂,正待说些什么,梁安摆摆手,淡淡道:“你退下吧,本王即刻起闭关,未经允许,不得进入我寝宫。”
方泉心中惊讶,自入府以来,从未听说梁安还会闭关,他见淮王神情寡淡、意兴阑珊,当下不敢多言,默默退出了寝宫。
梁安待方泉离去,一双眼睛失神好久,才自言自语道:“是时候解禁无字之书了。”袖口一抖,一本古朴的狻皮书出现在掌心。
他连翻六页,每一页上都有一个血色符文,到第七页时,却空空如也,什么都没有。
“一年解禁一页,整整七年了……”
他从袖中取出今日宴上收集的星辰砂与龙血,将二者兑拌,涂抹在无字书第七页上。过了一会儿,原本空白的页面泛起一道黄芒,黄芒过后,一个古朴符文显现出来。
梁安见着符文,略有激动,取刀划破掌心,将血滴在符文之上,待符文渐渐变作血色,这才闭上眼睛,心神浸入其中,仔细领会符文要义。
与此同时,淮府客院的一间厢房内,乐平生与何立轩席地而坐,静默不言。
过了好久,乐平生道:“白日里比试,为何会输?”
何立轩冷冷一笑:“怎么,怨我了?有能耐自己上啊?”
乐平生叹口气,温言道:“我在跟你好好说话呢,你那时陷入幻境,我以惊魂曲警醒,按说不该沉溺如此之久。”
何立轩闭上眼睛,面沉如水:“我并非陷入幻境,而是想起两年前那一夜……”
“哪一夜?”乐平生脸色微变。
“找你复仇那一夜。”
乐平生沉默良久,“你心中还有气,是么?”
“我父母兄妹、家丁婢女,全都死于你父亲之手,你说呢?”何立轩睁开眼,双目通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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