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公子也将赴宴, 心生恐惧,所以借口离去。
不一会儿, 两人吃饱喝足, 梁安吩咐众人退下,只与恭王叙旧。
方泉离开翠云轩, 一个人回到小木屋里,心中反复琢磨:“那恭王倒是遵守约定,提出了要求, 可他话语间又告诫淮王不可乱做主张……淮王也没有当场表态,只说一句‘我懂了’,不知他心里如何打算……”
想来想去无果,又担心淮王输了赌约,会像上次一样迁怒与人,一时间,好不烦恼。
待到晚间,隔壁传来声响,却是淮王回到寝宫。
方泉莫名紧张,心道:“他今日三局三败,想必心情很差,我切莫再惹恼了他……”正想时,忽听淮王叫唤自己,他赶紧穿过小花园,从侧门进入淮王寝宫,再伏地拜倒,浑不知自己身子已瑟瑟发抖。
却听淮王道:“你紧张什么,怕本王吃了你么?”
“不!不!小的不紧张,小的很放松。”
“胡说八道,抬起头来。”
方泉抬头,见淮王伏在案边,手里拿着那一日未曾完成的岚公子画像,沉吟道:“上次作画,因不知那岚公子相貌,因而脸上留白……这留白,很快就可以补上了。”
方泉见他心情尚可,稍稍松了一口气,问道:“这是为何?”
“你想,望川园乃我皇族天阶禁地,恭王怎会提出将烹龙之宴设在望川园的要求?”
“莫非……是故意难为殿下?”方泉假装糊涂。
“绝非故意为难。”梁安笑了一笑,一副智珠在握的模样,“是岚公子,早先传闻岚公子拜访恭王,可恭王绝口不提此事,一定是有他难言之隐……”
方泉心下一凛:“我要恭王保守秘密,恭王不说,却还是被淮王猜了出来。”
又听淮王道:“定是那岚公子说服恭王提出这个要求,至于原因,可能想看‘飞火流星’奇景,也可能另有所图……”
“殿……殿下英明……”方泉心中惶惶,又担心自己计策不成,问道:“那……殿下将如何决断?”
梁安笑道:“若是别人作梗,我定然置之不理,可岚公子不同,本王正想见他,不如就遂了他心愿。”
方泉听了,心里百般滋味,想不到促成此事的,竟然是岚公子身份。
梁安又道:“我明日一早送恭王出城,你不必前来伺候,直接去找肖经略,叫他在我书房里等候。”
“是,殿下。”
……
第二日一早,两辆马车从淮府驶出,前面一辆玉驹金帷,乃淮王座驾;后面一辆全身漆黑,如幽灵一般无声无息,自然就是恭王的“暗夜幽影”。
两辆马车穿行闹市,所到之处,民众皆伏地高呼“淮王千岁”,声浪此起彼伏。
直至城门处,双王下车道别,梁安在城门内目送恭王离去,眼看城外消失天际的长路,以及天空中翱翔的鹰隼,他心中微微一叹:
“何日吾当芝为车,龙为马,遨游九天四海!”
梁安叹罢,心念一转,自语道:“是时候去望川园了。”他一声令下,马车调头折返,向着淮府驶去。
入府后,梁安遣散下人,只身一人经柳莺轩向西南,来到一座园林门口。这园林大门左右刻联,上联曰“拔地万里云峰立”,下联曰“悬空千丈火流分”,正是淮府天阶禁地望川园。
“正巧有些年没观赏飞火流星奇景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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