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2(1 / 2)
了退烧药片和酒精的味道。
他额头上敷了沾着酒精的医用棉片,能加速头部降温。祢鸠咂咂嘴,发现嘴里有点退烧药片的苦味, 从舌尖一直延伸到咽喉。
祢鸠还有些晕乎乎的, 他眨眨眼, 看着浅蓝色的墙纸, 意识到自己正躺在宿舍里。
“好些了吗?”
祢鸠听见这声询问,艰难地转过头, 看到了坐在床边的临森。
祢鸠口干舌燥,说话的声音也非常嘶哑:“感觉好多了,谢谢学长。我刚才晕倒了吗?”
临森说:“嗯。先别说话,我给你端水。”
临森倒了半杯温水,将玻璃杯递给祢鸠。他的动作非常小心, 但祢鸠此时手指无力,根本握不住杯把。
只听见哗啦一声, 半杯水翻倒过来,全部泼在了床单上。
祢鸠和临森:“……”
临森叹了口气,他把祢鸠扶起来,半拖半抱地扶到另一张床上:“快睡觉。医生说你疲劳过度, 需要休息。”
祢鸠不安地拍了拍柔软的床垫, 问:“我把你的床占了,你睡哪里?”
临森回答:“沙发。”
祢鸠皱起眉:“沙发太硬了……你明天会肩膀痛的。”
祢鸠扭过僵硬的脖子,看向窗外。室外早已一片漆黑,天空呈黑蓝色, 看不到半点夕阳的余晖, 仅剩一片黑压压的墨蓝。
“学长,现在是晚上吗?”
“嗯, 已经十点半了。”
祢鸠揉了揉自己酸痛的肩膀:“退烧药的药效真强啊,我竟然睡了那么久,难怪全身都疼。”
临森走到祢鸠身边,一声不吭地在床沿坐下了。他伸手按住祢鸠的肩膀,用力摁了摁他酸痛的肩部肌肉:“哪里疼?”
临森的手指修长却有力,祢鸠恰好被他按到了肩膀关节,痛得倒吸一口凉气。
祢鸠说:“不不不,再往下一点点——对,就是这里。你刚才捏到我骨头了。”
临森跪坐在床上,动作轻柔地揉捏着祢鸠的肩膀和后颈。
临森的手指从祢鸠光裸的脖子上划过,揉按着斜方肌。祢鸠身上只套着一件宽松的衬衫,临森的手指只需稍微往下挪一点点,就可以伸入衣领中,摸到祢鸠光滑的脊背。
祢鸠感觉临森的手指变热了。
他摸了摸临森的手腕,发现这并不是自己的错觉,临森的体温确实升高了不少。
“学长,你的体温怎么突然升高了?”祢鸠伸出手,想摸一下临森的额头,“脸也好红……难道生病了?是被我传染的吗?”
临森扭开脸,躲过祢鸠的触摸:“我没事,别动。”
他有意无意地按住了祢鸠的脑袋,让他无法回头。
经过二十分钟的按摩,祢鸠双肩的酸痛感已经缓解了。他挥动着手臂,有些惊喜:“谢谢学长,现在已经不痛啦!”
“嗯。”
临森含糊地哼出一个不算回应的回应,他从床上站起身,拖着枕头朝沙发走去:“快点睡觉,你明天还要比赛。”
祢鸠叫住了他:“等等!”
祢鸠此时正坐在床上,他往后挪了一点,给临森留出一块空位。祢鸠拍拍空出来的位置,说:“学长,宿舍床还是挺大的,我们今晚凑合一下吧。”
临森也没有客气,他拿着枕头走过来,在祢鸠身旁躺下了。
他关了灯,宿舍内陷入一片黑暗。
虽然双方都态度自然,但两个男人挤在同一张床上,总是有些尴尬的。为了缓解尴尬,他们选择了背对背的姿势,避免看到对方的脸。
这张床恰好够他们躺下,祢鸠的脊背和临森贴在一起,感觉到了从他身上传过来的热度。
祢鸠感觉有点燥热,仅存的一点睡意都被这热度烤干了。
祢鸠问:“睡了吗?”
↑返回顶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