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因为过几天青冥派要办个避秽法会?

阿良和几个溟渊道的人也在大堂里,一边喝酒吃肉一边高声谈笑。周围几桌都微妙地移动了位置,大概是客人们有点害怕他们身上带着的家伙事儿,于是悄然挪动了桌椅想要坐得远点。

重六低着头端菜上菜,却还是被阿良看到了。后者对他用力挥手,“哎!小跑堂!今天怎么一直都没看见你啊?”

重六暗自骂娘,但还是挂上职业笑容,抓着擦桌子的手巾回道,“这不是亲戚有点事,告了个假。您还需要点什么?”

“怎么今天又客气起来了?”阿良坐得四仰八叉,俨然一副二把交椅的模样。周围几个弟兄在道上的“级别”显然没有他高。

重六心想,回头应该跟掌柜说说,想办法让他们换一家客栈住……或者催催木匠,赶紧把那条破鱼做出来……

“今天怎么没见李员外?”重六趁机打听道。

“啊,老大出去和人谈生意了。今天恐怕都不回来。”

谈生意?和谁谈生意?

溟渊道在此之前在天梁城没有什么关系网啊?

重六满腹狐疑,又听阿良和那一桌的几个人要点酒和下酒菜,于是匆匆去后厨交代了。出来的时候,却见他相熟的乞丐赖头在门口探头探脑。

重六有些意外,忙趁着没人注意的时候从店里出去,把乞丐拉到附近一颗树后。

“你怎么跑来这儿找我了?”

这乞丐是重六打听消息的源头之一,平时都是重六去见他,他不曾接近过汴梁大街。

赖头神色古怪,从破破烂烂的衣服里翻出来一封被他捏的皱皱巴巴的信。信上写着重六的名字。

字迹陌生。

“这是你的名字吧?”赖头指着那三个字问,“我看着像。”

赖头认字不多,看字就像看画,只能看个大概。

重六皱眉,“是谁让你送信的?”

“没人让我送,是我昨天收工回城墙根那,在自己的铺盖卷下头找着的。这不今天就给你送来了。”

重六心中的惶惑不安愈发扩大,因为他隐约能猜到,这封信是百晓门的人发给他的。

自从他动用关系救过祝鹤澜,要想找到他的世俗身份再简单不过。只是这么久都没人理他,怎么现在突然……

重六从兜里掏出来几个铜钱递给赖头,“麻烦你了。”

乞丐欢天喜地地走了。重六将信揣在兜里,借着上茅厕的机会才拿出来看。

仍是一首乐府长诗,但传达的信息只有一个。

看来今晚他得出门……

重六一整个晚上都心神不宁,更不安的是祝鹤澜也一直没出现。槐树到底怎样了。他也不知道。

总算到了客栈打烊,今夜又是福子值夜,他便早早回了屋。朱乙不在,他得以早些做好准备,换了衣服拿上面具,悄然从后院出了客栈。

这一次他甚至不需要离开天梁城。戴着面具,他一路沿着河岸走,经过一座座丝竹声和温软曲乐声飘扬的画坊,直至灯火阑珊处,一座气派却没点多少灯的大船之畔。

有身着黑衣的人守在上船的木板坡道旁,见到他便做了个请的姿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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