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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送给你了。”
“啊?!东家这我可受不起啊!”重六受宠若惊。
祝掌柜却语气笃定,半开玩笑似的说,“当然受得起。看你把我的衣服穿得好看,我心情也好。”
说完便施施然走了,留下一个一脸懵然的重六站在原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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徐寒柯和柳盛第二天就被当地州府的官员迎走了,国师也动身返京,热闹了好几天的槐安客栈再次冷清下来,日子也一点点回归正轨。
重六仍然像以前那般跑堂。虽然多了个活计,可是这几日掌柜也没怎么叫他,大约是还没什么新活要交给他做。只是有一天他帮忙掌柜打扫屋子的时候,看到了九鸾仙子那柄浮尘,被摆放在架子上。
大概是国师派人送来的?
重六也没见掌柜离开客栈,不知他什么时候要去找那个能制作帮助国师断梦的铜盆的人。
而重六手指头里的奇怪突起倒是没有再继续生长。只是早上起来的时候,已经好多天没听见城隍经过的声音了。
城隍生病了?还是跑去别的地方串门了?
重六竟然有那么一点点挂心。
一日下午,送走了一波吃午点的客人,厨房正忙着准备晚上的菜,重六和朱乙麻利地擦着桌椅,摆放着筷子筒和酱醋瓶,把酒分进一瓶瓶酒壶里。
这时,有客人进门了。来人大约四十多岁,满脸庄稼人被日头雕刻出的风霜纹路,穿着一身褐色的粗布短衫,双手有些紧张地抓着一个旧包袱,能看到指甲缝里尚未清洗干净的泥土。他的眼神里带着一种不常进城的人特有的怯意,仿佛不确定自己的行动是不是“合规矩”一般。
重六忙迎上去,笑容一如既往的热情明媚,“呦客官您来啦!您几位啊?要住店吗?”
一边说着,一边拿下来肩膀上的白手巾给客人掸掸衣服上的尘土。
那庄稼人被重六的热情弄得面红耳赤,局促地站得笔直,“小……小兄弟,我跟您打听一下儿,您这儿有位姓祝的先生吗?”
“有啊!您是来找我们掌柜的吧?真不巧,他刚刚出去跟酒店谈生意去了,一会儿就回来。您要不要在大堂里喝口茶歇歇脚?”
庄稼人被重六带到附近一张桌子前坐下,重六麻利地给他端了一壶茶和一碟花生米上来,“您要不要吃点心?我们这儿点心是桂花斋进的,倍儿好吃也不贵。”
“小兄弟,快别忙了,我就在这儿坐坐就行。”庄稼人不好意思地憨笑着。
“那行吧。您有事儿叫我啊。”重六说完,便继续帮助朱乙扫地去了。
忙完一遭,朱乙便去清理今天几个结了账退了房的客人的房间。重六留在大堂里盯着,一时没有客人,无事可做,手里拿着戏本子也看不下去,便趴在柜台上,试着跟那庄稼人搭话。
“大哥,您这是打哪来啊?”
“啊,我从水梨坡那边来。”
“呦,那可挺远的。”
“可不是,我今儿天刚亮就出发了,现在才到。”他像是想起什么似的,从包袱里掏出一张胡饼,不好意思地看着重六,“那个……我能在这儿吃外食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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